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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少女惊叫出声：“快跑啊！”
宁妄平静地盯着她的眼睛，那双，和桑意一模一样，却不属于她的陌生眼睛，淡然问道：“那么，你叫什么名字？”
“你在说什么啊？”少女着急地拽着她的衣袖：“快走，它们要追上来了啊！”
无数怪物从走廊深处涌出，可宁妄就像没注意到一样：“既然它获得了你的记忆，要彻彻底底地取代你，那她所用的一定是你的名字吧？所以，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眼神闪避了一下：“我……我是3号病人啊。”
宁妄冷冷地甩开了她抓住自己的手：“3号病人可不能算是一个名字，你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就妄想假冒她，不觉得好笑吗？”
“这些怪物，也仅仅是一个幻象吧？”潮水般涌来的怪物近在咫尺，宁妄没有任何退缩地迎了上去，一只又一只面目相似的怪物扑向了她所在的方向，在接触那具身躯的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身后的少女也开始虚化，同那群怪物一起彻底消失。
空荡荡的走廊里，一瞬间只剩下宁妄和一个留着披肩黑发的阴郁少年。
“你知道她的名字。”少年用沙哑的嗓音说道，分不清是在发问，还是在陈述。
宁妄认出对方正是恶魔负责的那位病人，好脾气地点了点头：“是啊，我知道她的名字。她叫桑意，桑树的桑，愿意的意，很好听的名字。这才是名字，她父母给她的名字，而3号病人不是名字。”
少年抬起他那被黑发挡住的双眼：“你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名字？在这里，名字是毫无意义的东西。”
“如果说我也想知道你的名字，”宁妄一步一步地向少年靠近：“你会告诉我吗？”
“边野。”少年沉默半晌：“不过已经没有意义了，已经很久没有人喊我名字了，很快也没人会记得我了。”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转身向走廊另一头走去：“你回去吧，是时候结束了。”
“边野。”
他停下了脚步，但没有回头。
“在世界上走过的每一个人都应该留下痕迹，”宁妄注意到了对方的停留，继续说着：“你的名字也很好听。我会记得你，边野。”
少年沉默着，消失在了走廊之中。
恶魔半倚在病房边的墙上，纹饰繁复的匕首在他手指间旋转，他勾起一个懒散的笑：“所以说，你的意思是，你的朋友，被一个怪物取代了，现在正躺在房间里，是吗？”
一张张苍白的人脸从他身后的墙面上浮现，咯咯的笑声喧闹着，他却好像没看到似的，掀起眼皮打量着面前那个头发剪的乱七八糟的少女。
“是。”少女重重地点了点头，略带顾虑地看了一眼墙面上逐渐成型的人形：“我们压根没有生病，他们却欺骗我们的家人说我们得了足以致死的传染病需要入院治疗，目的就是……”
匕首从恶魔手中飞了出去，直直穿过了少女的脖颈，她瞪大了双眼，说到一半的话哽在喉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恶魔抬手接住飞回的匕首，冲呆立在原地的少女眨了眨眼，无辜地耸肩道：“我只知道，我不能杀死身患传染病的病人，但既然你没有病，我想我杀了你也没有任何影响吧？”
少女的身形逐渐消失，墙面上的人脸也同时隐入了白墙中，就像从未存在过一般。
黑发少年站在走廊中，阴沉着脸，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恶魔冲他挑了挑眉，收起匕首，毫不在乎地转身走进了病房，将他负责的病人关在了门外。
边野沉默地盯着那扇已经关上的门，看了许久，终于转身离开。
扎着金色马尾辫的小女孩打开走廊上一处壁橱的门，紧张地把头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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