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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象风景……你竟是将心象之书凝练成了这般模样，倒是意外的学聪明了。”白谛看着那一块块墓碑：“这些就是你的罪孽么，被你所杀者，因你而亡者都化作墓碑。”
“确切而言，是武碑，这里是我的武墓，武墓之书。”东方九羽缓声道：“每一块武碑都会成为我的力量源头，背负的越多，我就越强，迄今为止……我从未用过它一次。”
“背负罪孽的武墓之书。”白谛似兴叹似无奈：“你这是在警示自己千万不要再失去，还是哀叹过去时刻要求着自己一颗不要遗忘？”
“无论哪一者都好，我是个笨蛋嘛，武碑里的记忆不仅只有坏，也有令人怀念的美好，我走遍万界最终重归原点，成就九转武神后去往了东方家族了解因果，已经没有遗憾了。”他爽朗一笑：“所以，我只想和你喝杯酒……”
“你拦不住我。”白谛摇头，一语否决：“你也不该拦我。”
笑容僵硬在面孔上，东方九羽挠了挠头发：“不试试怎么知道。”
“尝试也不能改变结局，有时候，只是徒增烦恼，这是我的选择。”白谛向前迈出一步：“即便，我会化作你这里的一座武碑，男子汉大丈夫，当进不退，当初我问你的话，你忘了么？”
“如果我忘了，就不会来这。”
“倒也是，你比我更倔强。”白谛停下步子：“老规矩吧……”
“好。”东方九羽笑了：“我终于能报当年的一箭之仇了。”
白谛斜眼：“你确定只是一么？”
“少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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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第九十八关
男人之间的解决方式，除了拼酒和打一架之外，没有其他了。
白痴以前并不喜欢太野蛮的战斗方式，实际上动武的次数屈指可数，可白谛却偏爱这种用拳头讲道理的方式，说服和打服从结果看来没什么区别。
武墓之书中，身负数以千计的武碑，东方九羽此刻的力量已经超越了传奇的层次，足以徒手轰杀史诗中阶，战平史诗高阶，但他本身的武学素养和境界仍然是传奇巅峰，犹如手持枪械的少年，无法完全控制好这柄危险的兵器。
哪怕只挨上一拳也必败无疑。
白谛心中很清楚，想要击败东方九羽，只能从武学素养上压倒他，索性这一点很久以前的白痴就做到了，他如今要做的只是唤醒记忆，将其融入自身的本能里。
“喝！”
东方九羽拳出似山崩，排山倒海，逆乱乾坤，纯粹的拳大巧不工，一力降十会。
然而他却慢了一步，在出拳的那一刻，一记上勾拳已经贴在了他的下颚上，白谛的声音在狂风中显得断断续续：“你忘了么，论武学素养，我也是武神级！”
没有天赋，不代表没有境界。
白痴为了成为书记官付出的努力何止他人的千百倍，正是因为所有路径都被封闭了，他才那么的追求知识，可这同样代表，他在几乎所有路径上都做过尝试，且在每一条道路上都抵达了凡人的极限。
东方九羽仰起的身体定格住，他摸了摸下巴，笑着：“以前我是圣域的时候也没少被你压着打，可惜啊，如果你有我的一半天赋，如今至少也是武圣了。”
“就算没有天赋，我一样能压着你打。”白谛淡淡道：“过去能，现在能。”
“这一百年我也不是没有长进。”九转武神撇了撇嘴：“普通攻击对你无效的话，那就只能出武学了！我身负九道武神异象，推演出了六式武学，哪怕有武神素养，你也绝对接不住。”
“或许吧。”白谛不置可否：“但，以你的力气，能出几招？三招还是四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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