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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也就是下午四点左右，谢道然端着茶杯，看着正在揉手腕的莫红尘，嘴角闪过一道笑意。
少女写了一下午，一直都未休息，而且过程中还要被他提问，虽然遭受了很多责备，但目光却变得越发凝实起来。
“院首大人，能吃零食吗？”莫红尘小心翼翼问道。
“你是不是喝口水都要问我？”谢道然反问了句。
“可是上课吃零食不符合礼法。”莫红尘低着头很委屈的答道。
“你知道还问。”谢道然被逗乐了，忍着笑说道。
“那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休息一下啊。”莫红尘快哭了，以前虽然忙着照顾家畜，可至少还能偷偷懒，现在一整天都趴在桌前写，学到东西倒是很快乐，但好想吃点甜的啊。
谢道然放下茶杯，淡淡说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你这才吃了点苦就开始嚷嚷，如何能成器。”
说完，他还装模作样的摇头叹气，跟着对一月使了个眼色。
“先生莫要失望，红尘只是心性未定，还不懂疾苦为何物。”一月配合的劝慰道。
“罢了罢了，要休息就去休息吧。”谢道然摆了摆手，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
莫红尘怔怔看着这一幕，这文章她没听过啊？不对，现在该关注的不是这些，院首大人对自己失望了吗，不行！她怎么能辜负院首大人的期盼，她要扛起大任。
“我不休息了。”莫红尘拿起笔，红着眼眶说道：“我知道错了，还请院首大人不要介意。”
谢道然心底暗笑，敲了敲桌子说道：“去休息吧。”
莫红尘一愣，抬头只看见院首大人不见踪影，然后她看到一月指了指自己身后，顺势转头看去，只见那位蚩魅师姐不知何时已经到了院内，手中握着长刀，正在对院首行礼。
少女顿时反应过来，爬起身就跑了上去。
“你来了，身体如何？”谢道然打量着少女，一身锦衣恢复了首席大弟子才有的威势，火红长发绑起，绝美的脸蛋算是罕见，可更多是来自气势的变化。
之前蚩魅的气势如火焰般跳跃，现在却是带着几分血气。
“九黎族天赋，先生应该知晓。”蚩魅行礼完毕，站直了身子自信说道：“否则也不会让我回去两个时辰便再来。”
“刀法重练，可愿？”
“凭先生安排。”
“好。”
谢道然满意的笑了起来：“九黎杀生刀法，一往无前，劈、砍，可会。”
“会。”蚩魅绷紧了身子，心里头雀跃不已，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会就不练了。”
哪知谢道然话锋一转说道：“一个月，什么刀法都不要练，每日来此报道，看书！做得到吗？”
“诶？”蚩魅傻傻看着谢道然，这和她想象的不对啊。
“问你，做得到吗。”谢道然再次问道，声音加入了几分元气震荡。
“做……做……做不到。”蚩魅低着头，脸上泛起了血红之色，白嫩的颈脖上血管凸起。
站在谢道然身后的莫红尘好奇看着，嘴里头含着糖，说个话而已，怎么就跟憋气似得，看上去好难受啊。
而更远的莫颜轻却是心中凛然，这是……音律家的技巧，还有一点法家的感觉，这位院首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懂得东西这么多。
“为什么做不到。”依旧是带着奇怪韵律的声音，谢道然目光灼灼的盯着蚩魅。
“武道一日不练便荒废，一月……不可能。”蚩魅紧咬牙关，身体几乎被无形的压力给压弯了身躯，但依旧坚持中。
沉默，谢道然这次没有说话，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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