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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做了那样的事啊……”
“昨晚不是问过了嘛……”
“但我问的是今天的你的感想啦。”
“哦……跟昨晚的感想是一样的，并没有变。”
“嘿嘿，小靡……我喜欢你。”
“……我也一样喜欢姐姐。”
“小靡，我最近开始读诗了。”
“话题不要跳那么远……”
“不啊，我只是突然想用诗来表达对你的喜欢。”
“咦，我看还是不要了吧？姐姐的水平……”
“我喜欢你的每一寸土地，无论肥沃还是贫瘠。”
“……不要让我既感动又觉得像是在被嘲笑啦！”
“诶嘿。”
第四章 我们的第一个，不知道是倒数第几个的情人节
当我们乘坐往城市开去的车时，才意识到新年已经开始了。
在乡下的十几天时间像一个沉睡在记忆中的梦，它是如此美妙，却又荒诞不经。
不过每次与姐姐不经意间的身体触碰，总是能给回忆刷上一层真实，让自己明白那段记忆并非虚假。
同时内心变得小心翼翼，变得敏感多虑，时时在意着周边的风吹草动。
他人的目光倒是不怕，母亲的随意一瞥都能让我疑神疑鬼，总是刻意地装作在看窗外的风景，不去关注母亲的一举一动，但视线却老是在潜意识的指挥下往母亲那儿撇去。
然而事实上这些担忧都是多余的。
如果母亲已经发现了，那无论我装得多像也瞒不过去。
如果母亲并没有发现，那我观察母亲的举动纯粹是多此一举。
可大脑一旦被紧张塞满，逻辑什么的，就统统都被挤出去了。
于是经常出现如下情景——
“小靡，有什么事吗？”
“……姐姐挤到我了。”
“哈？”
“小荼，过来点，不可以欺负妹妹。”
“我没有……”
姐姐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被母亲拖过去。
我带着歉意将姐姐的手握住，她回握住，然后长长地叹气。
车颠簸着前行，我的心情也在路上颠簸着，上上下下。
回到家后就要跟姐姐分房睡了，想到这个我感到心里有些空荡荡的。
我的床并不大，但睡我和姐姐两个也够的。
但回到家了，就不一样了……
过年的那几天是感性完全碾压理性的结果，现在想起来除了脸不自觉地发烫以及心脏的速度快到感觉有些异常之外，还有对自己放荡行为的自责。
是很快乐，那段时间甚至把对未来的担心都几乎遗忘了，仿佛那些都不存在似的，世界上就只剩下我们两个。
但假期结束，像是从只有两个人的世界回到了现实一般。
理性也回来了，义正言辞地一脚将感性踹到角落，夺回自己的位置。
然而感性并不服气，缩在角落时不时出声质问理性……
于是在回到家时，我像是在躲避什么东西似的，快步经过客厅，走上楼梯。
却在自己房间的门前停下脚步。
右边就是姐姐的房间。
姐姐从楼梯下走了上来。
“小靡？怎么不进去？”
“想事情。”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是不愿意进房间，仿佛进去了就要被关在里面一样。
“唔……我回房间啦。”
姐姐不知道嘀咕着什么，也许是在哼歌，从我身后走过，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