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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怕闷棍，这些人也根本伤不到小姐，但麻烦事儿还是能躲则躲。
她的声音比架在脖子上的刀还冷。店主不敢怠慢，依她所言，从柜台底下拿出一个苹果。
卡洛琳接过苹果，当着所有人的面，抛到半空，指间银光闪过，苹果分成三个部分——上半果皮，下半果皮，没皮的苹果。
没人看清她怎样出刀，但“淳朴”的目光都消失了。
夏若蒂没接那个苹果，这样的环境让她感到不适。为什么那些人都在看着她？为什么他们在旅店的大厅喝酒？难道门口的招牌上写的是“酒吧”？
没人告诉她该怎么跟这些人相处，她与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她只想睡一觉，熬过今晚，明天就能到索沛伦，城里总该比这里好吧？
“请帮我们开一个房间。”她对店主说，递过去一张纸币。
店主接过那张纸，把它放在灯光下使劲瞅。
一张绿色的纸，上面画着一个女人的头像，店主认得她，她是世界上最有名的女人——整个帝国的皇帝。
虽然没几个人知道她的名讳，这又有什么关系，帝国四百年来只有一个皇帝。
这两女人好像是想用这张纸付钱。这张纸很值钱吗？它怎么看也不像金箔或银箔。
店主决定不冒这个险，钱这种东西，必须得是金或银——至少得是铜——落进口袋里，才算踏实。
“两位，”看在女皇的面子上，店主忍住把这张纸撕碎的冲动，“纸不能当钱使，上头画着女皇也不行。”
夏若蒂看向卡洛琳，事情的发展完全偏离了她预设的轨道。为什么这个人不认识金磅？她们今晚是不是要睡大街？
卡洛琳像是对此早有预料，她接过店主还回来的纸币，摸索着口袋，往柜台放上一枚闪着银光的硬币。
店主拿起它。硬币的一面依然印着女皇的头像，另一面是个大大的“1”。
一枚达特利银币。这是种很古老的货币，帝国统一大陆之初发行的法定货币，几百年后的今天，它依然是部分城市间通用的货币，比如索沛伦。
店主是不知道这些历史的，他只知道这玩意儿不是纸，是能安心放进口袋里的钱。
夏若蒂轻轻咳一声。她的脸颊有些泛红，现实跟幻想有所偏差，但她得有主人的样子，不能把所有事都推给卡洛琳。
“房间？”她提醒店主。
店主不知从哪摸出一把钥匙，“上楼左手边第一间房。”
夏若蒂不太想接那把钥匙。
这可不能怪她。夏若蒂没少跟机油之类的东西打交道，更谈不上有洁癖。
但这把钥匙估计是生在阴沟里的品种，刚刨出来，身上还带着家乡的特产，就是那种又黑又黏、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正经人都不想碰的东西。
所以这把钥匙到了卡洛琳手上。从另一种角度看，她的手并不比这把钥匙干净。有什么关系呢？现在她只要保护小姐就好。
“走吧，小姐。”她轻声催促。
第三章 今日份的论文还没写
夏若蒂在烛芯上轻搓手指，一点点黑色粉末凭空产生，飘落，燃烧，点燃蜡烛。
燃素，炼金术第三支柱，学者们认为它是实体化的火焰，能引起剧烈燃烧。有远见的人认为以燃素为动力的火枪最终能取代汽枪。
可惜，即使有炼金法阵和专用器材协助，燃素依旧无法量产，数量稀少，不能像蒸汽机关和金属活体一样普及，因而“第三支柱”的名头受到焚金秘法威胁。
有些高阶炼金术士，会凭借些微魔力和几个简单的动作，凭空制造和点燃燃素，以此收获众人的赞叹。
夏若蒂是不屑使用这种烂俗方法炫技的，现在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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