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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雷古为什么要问这个，但大卫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救你们了？”
“没有”
“为什么？”雷古侧过身来，直视着有些出神的大卫。
“因为他们说我和妈妈不是他们的会员，要把我们留给市政运尸车。”大卫回忆道。
他当时被困在翻倒的汽车里，失去意识的妈妈就躺在不远处，但他怎么也没办法去拯救。
那种绝望的无力感，至今仍旧深深刺穿着大卫的心脏。
“你还记得我之前问你的问题吗？”
雷古又将身体侧了一个角度，带着大卫一起看向他们方才走出来的暗巷里。
他们看到了成排的垃圾桶，还有正在从垃圾桶里翻找午餐的流浪汉。
与平日里有所不同的是，身份显贵田中胜男和他的两个跟班此时此刻也倒在了那里，倒在了脏乱不堪的垃圾堆里。
这样一看，他们也跟那些流浪汉没什么两样。
“名扬天下.....”
大卫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自己发红的拳头，他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揍扁了与他不同阶层的田中胜男。
“名扬天下还是无名小卒，我们其实都没得选。”
见大卫陷入沉思，雷古的唇角勾勒出一抹恶劣的笑意。
“要么在名扬天下的康庄大道上活，要么像个无名小卒一样死在臭气熏天的阴沟里。”
第十章：超梦和女通讯录
在和雷古攀谈交心之后，大卫再也没了去学院上课的心思，他拖着满身疲惫搭上了回家的电车。
“大卫·马丁内斯，我们收到了系统维修的明细账单，已按照协议将资料发送，如果赔付款项无法及时付清，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开除你的学籍。”
荒坂学院的校长发来通话留言，这个圆头圆身，还穿金戴银的死胖子用毫无情感的语调宣判着大卫母亲的梦想破灭。
“如果您想续约家电使用合约，您需要支付500欧元的罚金，再加上逾期款项和滞纳金，若持续未缴，您的家电将被关闭。”
把这一条留言关闭，又弹出了家电机器人的消息。
“大卫，你妈人呢？留言不回，电话不接，别以为这样就能逃掉房租！
再这样下去，我不止会换门锁，还会把你们赶出去，让你们露宿街头！听明白了吗！”
操着一副爱尔兰乡村口音的房东在通话里喝声警告道，口水好似都能透过虚拟屏幕喷到大卫脸上来。
“可恶！”大卫狠狠往自家大门上踢了一脚。
因拖欠租金，他被公寓拒绝入内。
不过他倒也聪明，找对地方从连通浴室的管道口里爬了进去。
只是下来时站姿不稳，一不小心摔到了地板上。
疼痛令大卫丧失最后的力气，他就这样仰面瘫软在浴室里。
叮咚——
“是大卫·马丁内斯先生吗？我是来通知您，葛洛莉亚·马丁内斯女士的病情已经初步稳定下来。
接下来您可以选择接她回家休养，也可以继续选择我们的住院服务，后者的话，请尽快支付住院费用。
她操劳过度，条件允许的话，请适当购买一些营养剂使用。”
这次是地下黑诊所的医生发来的语音留言，这相对来说是个好消息。
但没有更改的需求依然是钱，钱，钱！他需要很多很多的钱！
大卫坐起身来，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桌上的义体，那是他从妈妈衣服里翻出来的.....军用级别的未知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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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的余温燃烧殆尽，迷幻的霓虹登上舞台。
不论是多深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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