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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参加战争会有一种幻想，其他人会死而你不会，然后当你第一次受重伤，那种错觉就会烟消云散。”
这段话出自海明威的《丧钟为谁而鸣》，雷古也曾警示过她。
“有时候我醒过来，会觉得自己回来很久了，就像这身体本来就是我的，我是自由的。”
强尼张开双臂，幻想着自己仍旧站在演唱舞台上。
与V的衰弱截然相反，他的意识形态变得更加清晰真实。
时间，好像不多了。
“有时我睡着做梦，梦里.......你从未死去，而我就是你。”V学着强尼一样张开手臂，迎接台下的高呼盛赞。
“没想到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
“不太顺就是了。”
强尼一把抓住V的手腕，将她扯到自己身前，“想象一下，如果我们一起上战场，并肩战斗，你会为我挡子弹吗？”
“我会的。”
换作是以往的V，她肯定会喷强尼一脸唾沫星子，但是现在......她心甘情愿。
“那你觉得我会吗？”强尼问。
“你这种烂人肯定不会。”
V哂笑两声，却没有责怪的意思，更多的是损友间的一种玩闹。
她清楚强尼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一个可以为了推倒公司，随随便便炸死个百千万人，不在乎自己是否活着，但也绝不想白白浪费生命的伟大的自私鬼。
“猜错了。”强尼摇摇头，粗鲁地推开V。
“我来教你如何成为真正的叛逆，不是让你单纯一味地反抗别人，而是要先做你自己。”
银色手掌握紧成拳，敲打着沸腾着热血的胸口。
“遵从内心，做你想做的事，为你的理想而战。”
话音方落，强尼的身后凭空撕开了一条数据驳杂的黑墙裂痕。
他想都没有想，仰面摔了下去。
没有源头的光线正正打在了他的脸上，一晃眼，他好像还是那个拿着吉他在舞台上熠熠生辉的强尼·银手。
而V成了台下的粉丝，静静地注视着这团烈火。
“再见了，V，永远不要放弃战斗。”
“不，等等，强尼！”直到裂痕完全闭合，呆滞住的V才姗姗地反应过来，猛扑着伸手去抓。
她的确抓到了什么，但那不是混小子强尼·银手。
——
奥特收回前击的拳头，一甩披风准备离开，祂觉得硬抗下那一拳的V必死无疑。
就在即将踏出第一步的霎时，身后摸地爬起的悉索强行将祂的脚步挽留。
“没死吗？”奥特疑惑地转过身。
“如果我要去死，那我希望最好一边开枪，一边挖坑下葬。”
浑身暗红的V艰难爬起，她甚至直不起腰，只能卑弓着身体。
血液顺着她萎靡的刘海粘稠垂落，不一会儿就积成了一个悲惨的水洼。
“恶兽从炼狱里爬回来了。”奥特看到此情此景，内心萌生出这样一个念头。
“那我们就将她再赶回去。”永恒记忆体插入永恒匕首，祂这一次打算无效化V的义体。
以V目前的虚弱身体，单单是义体停用的排异反应就够死上十几回了。
紧接着，祂忽然看到V挂在腰上的物件，数据的流动受到了阻塞。
因为这简直就是命运的再会。
“乊你是怎么从赛博空间把东西偷出来的？”
V没有回答奥特，只是毅然决然地把joker记忆体插入W驱动器左侧凹槽。
“没有意义，这个驱动器一个人是无法使用的。”奥特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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