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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他可怜兮兮的眼神时心软。
“再喝最后一点。”
他当了帮凶，自己掂量着又给安佑倒了一点，只浅浅地遮住杯底，安佑不开心地噘着嘴，他又添了一点，义正辞严：“不能再加了。”
安佑见好就收，开心地拿过酒杯摆在自己面前，微微晃动后又一饮而尽。
虽然红酒度数不高，但他喝了小半杯后还是有些脸红，脑袋也跟着迷糊，漏出可人怜的稚气来。
连玉堂看着他嘴唇上沾染的酒液在灯光掩映下闪着光，跟点缀了亮片似的勾住人的目光，他不自觉地就随着安佑吞咽的动作滚动喉结。
有些口渴。
他心虚地啜了一口酒，眼神也看向桌子的其他角落。
有朵红玫瑰插在桌上的一个花瓶里，花瓣上的水珠闪动着细碎的光，照进他的瞳孔里。
这朵玫瑰和其他的玫瑰没什么不同，可是在此情此时……
连玉堂动了动鼻子，闻到了它隐约的花香，这朵玫瑰也因此显得格外不同。
无言是两人生活的常态，人是群居动物，要是换做常人说不准会在日日夜夜的沉默中选择逃离，但是连玉堂受够了人与人的争吵，也就格外珍惜与安佑相处的点点滴滴。
当然，这其中更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钟爱于他，所以只要是安佑所给予的，他都有种爱屋及乌的感觉。
在吃完第一顿正式的“烛光晚餐”后，两人并肩走在路上，除开身边偶尔驶过的汽车带来的风声，就没别的声音了。
垂在同一侧的手在这样的安静中慢慢牵到了一起，不知道是谁先触碰到谁的，只有灼热的体温互相蔓延。
连玉堂轻轻揉捏了下安佑手指间的老茧，明明手不算大，但是上面的茧子却一层盖着一层。
又是这种感觉。
连玉堂品味着内心翻涌的酸涩，换了个姿势，与身侧人十指相扣。
家里先前买了些护手霜，得每天盯着他好好涂上了，还得备上些冻疮膏，免得冬天受罪。
连玉堂细细盘算着日后要相处的点滴，手也跟着扣紧些。
突然，身侧人将头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连玉堂正在运作的大脑立刻停止思考，连带着身子都僵了一僵。
细碎的头发时不时搔过自己的下巴，连玉堂走路的动作顿了一下才又继续。
眼前出现一个亮着屏的手机。
“今天的饭很好吃。”
“我很喜欢。”
他勾起唇角。
就算黑暗无声，自己也好像听到了一个声音。
是花开的声音。
“只喜欢今天吃的东西吗？”
他不看安佑，目视前方，一本正经地提问。
安佑隐在偶尔闪过的树荫中的脸红了，他轻轻动了动嘴，模仿着别人说话的动作。
都喜欢。
明明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连玉堂在那一刻却站定了脚步。
安佑困惑地转头看他，被他顺势捧住脸。
那双眼睛太过深邃，看着人的时候只让人全身都陷了进去，安佑被它们迷惑，在逐渐逼近的脸孔前闭上了眼。
有个吻落在了唇上，带着微微湿润，还有无法掩盖的怜惜。
残存的酒香是情绪最好的催化剂，安佑失了神。
“善意值80。”
骤然响起的一声提示音瞬间勾回了他飘飘然的神思。
安佑仍是闭着眼的模样，但已经全无继续下去的心思，好在连玉堂在这时也松开了他的唇瓣。
只是浅尝辄止却已让连玉堂尝到了万般甜蜜，连玉堂心中欢喜，没想太多为何身边人自从被他放开后就一直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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