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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过得很快。
房间内的酒气还没蒸发，许泽明的闹钟就响了。
奎勒作为最后一个有些惆怅，摆在面前的琴谱，还是一个星期打印的纸。
那一首作为排名的歌曲，她依然不能顺畅弹下来。
“或许我真的没有天赋？”
最后一名的焦灼感，没有随着努力逐渐消退，反倒逐渐放大。
“你说什么？”还没走出隔间的许泽明诧异的回头，短头发戴着眼镜的女孩有些苦闷的双腿盘起。
“我的进步并没有那么快，不是吗？尽管花的时间一样。”奎勒安静的说道，顺着透明玻璃可以看到另外三个隔间的情况。
每个人弹奏的曲子不同，但在一个教室，你能清楚的明白别人进步了多少。
“老师，你觉得天赋真的存在吗？”奎勒说着自己都笑了一声，“好吧，我说了句蠢话。”
“天赋啊——”许泽明将书夹在手臂下，“存在的。”
“哎？”
奎勒惊讶的叫了一声。
许泽明看她反应，有些奇怪：“怎么，我说的有问题？”
“不。”奎勒转过身，表情有些古怪：“我以为你会说，努力远比天赋重要。又或者是抛掉那些烦恼，用心弹就好。老师一般不都说这种话吗？”
“……”许泽明沉默了一下，笑了一下：“大概我还不太称职。不过，在这块地方。没有人会缺少这个东西。”
“努力？”奎勒问道。
许泽明摇头答：“是天赋。”
“？”奎勒惊讶的睁大眼睛，“你认为我也有天赋？”
“不要小看自己。”
奎勒不太相信的摇头：“我还差得远！如果提起这个，杰斯.威奥斯卡才更像，不是吗！”
“杰斯.威奥斯卡？”
许泽明抬头看向左前方的杰斯.威奥斯卡，挺拔的背影，永远沉着的气质。
他低下头反问奎勒：“你不觉得他更符合努力这个词？”
如果一个人能坚持每天8个小时的高强度训练，或许天赋也为努力让步。
但奎勒不这么认为，“如果说杰斯.威奥斯卡都没有天赋，这天下任何事都太过荒诞！”
许泽明笑了一声，没有继续争论下去，只抬起一只手向前伸：“如果你真的好奇自己有没有天赋，我来告诉你。”
“这是新的安慰人的方式？”奎勒噗笑了一声，懒散散的将手覆盖在宽大的手上。
“好了，让我猜猜你会怎么夸我。”
“良好，你走在一条正确的路上，路上有些许碎石，穿一双厚实鞋子，可以解决大部分的问题。”
“？”奎勒愣了一下，脑袋一歪“这是什么？”
“没到绝顶，但比普通人好。”
许泽明松开手，“恭喜。”
奎勒笑了一声，“好吧，我该高兴吗？谢了你的安慰。”
“我是说真的。”
“噗哈哈哈！”奎勒笑的胸前翻滚，“那好吧，我勉强相信你。那我现在好奇，谁是你碰见天赋最好的？杰斯.威奥斯卡？还是牧晴雪？”
说到这个，许泽明认真思考起来。
“张富贵。”
“谁？”奎勒懵了一下。
“我的另一个学生。”
“你是说那个小胖子！”奎勒恍然大悟，最后狠狠皱起眉毛，“你认为他比杰斯.威奥斯卡强？或许你应该听我一声劝，他实际上没这么出色。他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反派剧的三流角色。还是被欺负的那种！”
“有时候三流角色也能成为主角。”
“……”奎勒沉默了，有些怜悯的看向许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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