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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就不是天生出来卖的了？”
女人跪在地上，越说哭得越凶，“我付出了那么多努力，终于让公司走上正轨，没人敢小看我，没想到到最后，就因为这一场……恶心的丧尸爆发，我就成了婊子，成了最下贱的妓女，我付出的一切努力全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苏念念语塞了。
这个上一世那么可恶的女人，竟然连脏话都不会说，憋了半天就憋出来“恶心”两个字。
“还有那个什么破警察，非要阻止别人强奸那个女人，凭什么？我就是他口中自甘下贱的卖身的女人，别人就是不愿意就算了？”
“装什么啊！他在装什么啊！打人抢东西的时候那么狠，装什么啊！”
苏念念站起身，莫北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轻轻摇了摇头。
温热的感觉顺着那只大手传到心脏。
她轻笑，“我没打算做什么。”
苏念念甩开他的手，“打扰了。”
说完就走了。
她没必要做什么。
对一个同样的受害者。
只是觉得挺可笑的，因为自己遭遇了不幸，所以让别人也遭遇不幸，那真正的错应该是那个让她遭遇不幸的人。
那个女人看着两人来了又离开，瘫软在地上。
这么强的女人，如果是自己就好了。
她出声：“喂，小心那个带孩子的女人。”
红发女人脚步不停也不知听没听见。
苏念念将棒球棍扛在肩上，红发飞扬，“收工，回家。”
莫北辰轻笑，“你也不算坏。”
“莫总，你这么说太伤我的心了，我可是个惩恶扬善的大好人。”
“那就是大多数人都太恶，才让你显得像个恶人。”
“冰果。”苏念念被捧得笑出声，“没想到你人还怪好嘞。”
突然，两人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顺着声音走过去。
一个女人窝在角落里，不停啃咬自己的手，她的十指血淋淋的，已经没了两根，怀里还死死抱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莫北辰走上前，女人立刻抬头向他龇牙，见他是人之后毫不犹豫咬断了自己半根手指，生生咀嚼。
还没完全变成丧尸的人，在清醒时感知到的疼痛是人的疼痛。
她痛得满脸是汗，眼中流出血泪，痛苦唤醒了她的意识。
她挣扎着，露出自己抱着的东西，竟然是一个孩子。
小小的，软软的，吮着女人的胸脯喝奶，被堵住嘴所以才一直没哭。
女人沙哑着嗓音，结结巴巴，已经不太会说人类的语言，“求……你，护……他。”
即使是刚变成丧尸，也得是高阶丧尸有强大的意志力能勉强维持自己的神智。
苏念念环胸看着这一幕，会说话？
难道是三阶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