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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豪他们的车甩了一大截。
沈寰九也没问我要去哪儿，一路往前开，绕着兜风。
夜风有几分冷意，吹在脸上寒凉刺骨，但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把我的思绪从包厢一幕里拉扯回来。
“我最见不得女人哭。”沈寰九放慢了车速，忽然又把刚才的手帕递过来，看到我的无动于衷，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起码，不要在我车上，不知道的以为是我对你做了什么。”
我吸了口气，看着他正派的样子，鼻尖酸涩的更过分。
我从他手里把手帕拿过来，盖住了半边脸，掰下副驾前面的镜子，看着里面哭过之后妆花了的眼睛，眼线晕开了几分，怎么看怎么滑稽好笑。
入了这一行之后，我就没在外人面前漏过任何丑态，这是做一个合格的情妇最基本的一点，可自从遇到葛泽煜之后，不知道破功了多少次。
我自嘲的收回目光，挺直了腰杆朝沈寰九开口，“葛泽煜有别的女人了沈局长应该比我知道的要早，我跟了他没多长时间，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被他从身边除名，剥下你头号目标情妇的身份，我于沈局长而言，应该是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沈局长大可不必在我身上再浪费时间。”
沈寰九被我说的一阵惊措，顿了两秒，他低笑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开，“如果市局办案抓人需要靠女人，那还养了那么多警察干什么？”
“那照沈局长这么说，几次三番靠近我不是因为葛泽煜而是别有意图？”
“意图算不上。陈小姐可能没听过这样一句话。”前面就是市局，他手打方向盘把车顺着靠在门口路边，另一只手从储物盒里抽出一张湿巾，朝我伸过来，我下意识想躲开他低呵了一声别动，闭眼。
做惯了上位者的人，说起话来无形之中都会给人威慑感，我被他说愣了一下，然后真的就顺从闭上了眼。
一阵凉意袭上我的眼睑，我才后知后觉他这是在给我擦眼上被我哭花的妆。
“容易被漂亮的异性吸引很正常，因为美好的事物人人都喜欢，这是本能，无可厚非。”他声音很有磁性，混着夜风钻入我耳里，听他讲话都让人有种耳朵酥麻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没维持两秒，就被一声低沉的声音打断了。
“我倒是第一天知道原来沈局长也有这种本能。”
我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触电般的睁眼，就看到葛泽煜居然从凤凰山庄追出来了，他的车就和沈寰九的并排停着。
此刻，他正坐在车上一言不发盯着沈寰九落在我脸上的手，面色阴沉的能像要滴出水来，我心头猛的一颤，下意识推开沈寰九的手就要解释，沈寰九却在这时候顺势握住了我的手，我想抽走，他握的很紧。
我眼角的余光看到葛泽煜推开车门要过来了，我莫名的一阵惊慌，压低了声音叫沈寰九松手，他不放，下一刻，葛泽煜已经拉开了我这边的车门，抓住我手腕，不容拒绝的说，“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