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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手上的动作如此不正经，表情却一派如常，只眯着眼睛淡然自若的看着她的脸，似是打量，似是欣赏。
她的指尖下意识搭在第三颗暗扣上，就在这时，外边“碰”地一声，紧闭着的殿门被人强行冲破。
那一刻，在君凛身上为非作歹的她深刻感受到这男人眼底的恼意，还有一丝转瞬即逝的杀气：“滚出去。”
与此同时，隔着屏风，她似乎还听到了青阳的声音：“娘娘您别……”
“不，本宫一定要面见皇上！此事事关重大，只容皇上一人定夺，你们都给本宫退下！”另一个女声有些疯得歇斯底里，甚至连她都一时分辨不出是后宫里的哪位。
所以，当珍妃娘娘着急冲到屏风后时，她还没来得及从君凛身上下来。
“皇——”珍妃转过屏风，抹了把眼泪刚要喊，抬头就见几案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位，一愣。
她身后赶忙冲进来阻止的青阳也后脚就到，见状也是一惊，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一时间，原本乱糟糟的嘈杂戛然而止，整个御书房都变得落针可闻。
后头跟上来的刘福也见着了，毕竟是宫里的老人儿，什么大场面没见过，立马拂尘一甩，转身拉着青阳便走，屏气凝息退到门外候着。至于珍妃，约莫是也心下以为自己撞破了皇上的好事，面色一瞬间变得惨白，死死低着脑袋一同退去。
舒棠身上衣着倒是完整的，一个翻身就从君凛身上下来。他看了她一眼，见她没主动帮忙穿衣的意思，只有冷着脸自己整理好衣服。
当他重新穿上龙袍时，已恢复了往日的冰冷威严。外边的事情耽误不得，再说门口许多人站着，恐有人听见书房内谈话，他把衣服上那支有些萎蔫的花儿随手丢到了笔筒里，看了看正在整理衣装的她，便正色走了出去。
“何事？”房外，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脱下龙袍的他是一个样子，穿上龙袍后就完全不同了，轻飘飘一句话，甚至不需要什么表情，就能吓得一群人屏气凝息不敢出声。
她透过屏风的缝隙悄悄看去，青阳带的一队侍卫，黑压压的人头全都朝那抹明黄色身影跪拜下去，中央的珍妃更是在他脚下哭得凄惨，额头上的血印子都渗到了地面的白玉砖上，显然是磕过几次重头的。真可谓是君王一怒……
青阳算是君凛从小的玩伴，可连他的话也是抖的：“回皇上，证据已搜到，的确……的确是在珍妃娘娘的长丽宫里。”
“传朕旨意，珍妃嫉妒成性，毒杀后妃，按华朝律令，赐死——”
“皇上！”珍妃双眸绝望睁大，连忙扑上前抱住他的手臂，凄厉叫道，“皇上相信臣妾！那不是臣妾之物，是有人陷害臣妾呐！皇上明察！”
“滚。”君凛面上已微露不耐。
舒棠摸着下巴，心想确实，光在珍妃的长丽宫搜到一样罪证，其实还不算特别硬的证据。可惜珍妃之前假冒她的事败光了君凛的信任和好感，不然或许还能活长些。
都是自己做的事儿，也怨不得谁。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没走正途，把路给走窄了。
当君凛冷着脸遣散了御书房门前围着的一群人，回到房中时，屋内已经没了她的气息。虽早知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冷哼一声，下意识低头扫了一眼青瓷笔筒。
他插的那枝花儿已不见了踪影。虽然刚才只是随手，但不自觉还是留意过的。
心情一下子又阴霾了几分。
那女人要走，当真走得是干净绝情，连朵不知从哪儿随地捡来的野花都不留下。若不是知道她去哪儿，他还真要翻遍这皇宫，非把她撵出来不可。
……
舒棠趁着夜幕降临前回到钟粹宫，再次打开了直播。
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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