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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礼注意到旁边已经连脖子都快红了的小甘，跟齐浩提醒道：“你说话注意一点，这里还有未成年人。”
“……”小甘沉默了一下，确定他是在说自己，弱弱地开口，“我、我成年了。”
他们交谈之中，凌霁终于松开了赵清爽的唇，似夹着冰霜的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他们几个的方向。
主要是集中在齐浩身上。
齐浩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飞快地转身走了，其余人跟他动作整齐划一，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凌霁见碍事的人走了，又拉着赵清爽在海边走了一会儿，就牵着她的手回了房。
海边风大，赵清爽身上一直披着凌霁的外套，回到房间后，她把凌霁的外套脱下来，整理好挂在了一边。
“去洗个澡，早点睡觉吧。”
“嗯。”赵清爽点了点头，去浴室洗澡。凌霁在浴室门关上的前一刻，竟也一起跟着钻了进去：“一起吧。”
赵清爽：“……”
她以前跟凌霁一起泡过温泉，不过一起洗澡还是头一次。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凌霁进来绝不是为了洗澡这么简单。
浴室里的淋浴哗啦啦地流着，溅起满室的水珠，赵清爽推了推凌霁埋在自己脖子处的脑袋，压抑地道：“不要留下痕迹，明天还要穿婚纱。”
“好。”回答她的声音，比她的还要压抑。
好不容易洗完了澡，凌霁抱着赵清爽，将人放到了梳妆台旁，拿着吹风帮她吹头。
赵清爽原本没想洗头的，但刚才在浴室也全打湿了。
她像一只慵懒的猫，任由凌霁摆弄着她的长发，吹风嗡嗡的声音回响在耳边，竟然带上了几分催眠的效果。
赵清爽打了个哈欠，凌霁抬头看了镜子里的她一眼，浅笑着道：“困了？”
“嗯。”
“很快就吹好了。” 凌霁将赵清爽的头发吹干，把她抱到了床上。
“明天一早要起来做妆发，我调好了闹铃。” 他在赵清爽的额头亲了一下，“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