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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以前一个字都不能说。你明白吗?’
可他并没有在听,他跟舅舅讲的根本是两码事,即便在他又说一遍‘不’的时候舅舅已经下了车转身朝房子走去却又停了下来回头看他然后站着看了他好半天才说:
‘我们这样谈话有点颠倒了个儿,是不是?应该是我问你我能不能去。’因为他在想他母亲,并不是才想起她因为五分钟前他们穿过广场时他已经想到她了其实最简便的办法是在那儿下舅舅的车去坐进县治安官的汽车并且就待在里面一直到他们做好准备要去那教堂的时候他当时也许想到应该这么做而且要不是他那么累被扫了兴致又困得晕晕乎乎他可能就这么做了他知道这一次即使他精神饱满他也对付不了她;他在十一个小时里已经干了两次,一次是偷偷摸摸的另一次完全是靠突如其来靠快速行动也靠好多人的快速行动,这个事实注定他现在会更加全面地失败和溃退:思忖着舅舅在面对那样机动灵活而又无法平息的进攻时去谈论什么上学睡觉实在是头脑幼稚而简单,这时候舅舅又一次看出他的心思,站在汽车旁低头看了他一阵子充满同情但毫无希望尽管他是个五十岁的单身汉而且已经有三十五年不受女人控制的历史,舅舅知道也记得她将怎样立即运用他的上学和他的疲乏作借口而且不会马上抛弃这些借口;她不会听取他待在家的正当有理的理由也不会听取他外出的理由——无论是公民的责任还是简单的正义是人道博爱还是为了挽救生命或者甚至是为了他自己不道德的灵魂的安宁。舅舅说:
‘好吧。来。我去跟她谈谈。’
他挪动身子,下了车;他突然平静地说,不是出于对没有希望的惊讶而是对一个人能真正忍受无边的绝望而感到惊讶:‘你不过是我的舅舅。’
‘我比这还不如,’舅舅说,‘我只不过是个男人。’舅舅又一次懂得了他的心思:‘好吧。我也试着跟巴拉丽谈谈。那里是同样的情况;母性似乎没有什么在肤色上的差异。’
舅舅也可能在想你不仅不可能打败她们你甚至还不可能在她们转移阵地以前及时找到战场承认失败;他想起来了,现在算来该是两年前的事了,他总算进入高中橄榄球队,换句话说,他赢得了或者是被选中了在一场外地比赛里担当一个位置因为那正规的队员在训练中受了伤或者成绩下降了或者也许是因为他的母亲也不让他去,反正有点原因,他忘了究竟是为什么了因为他那个星期四和星期五都忙着绞尽脑汁却想不出办法如何告诉母亲他要去莫茨镇在正规的球队里打球一直到最后的时刻他非得对她说点什么,于是他说了:说得很糟糕:而且由于父亲正好在场而经受住了[虽然他原来并不是那么策划的——并不是他不会这么做的,而是因为他当时羞愤交加外加羞愤引起的羞耻(一度对着她大哭大喊:‘我是你的独生子,难道这是球队的过错?’)把他弄得忧虑不堪困惑不堪而没有想到可以这么做]并且在星期五的下午跟着球队出发了他想象他当时的感受一定跟士兵挣脱母亲约束的手臂为某个不光彩的事业去作战时的感觉一模一样;要是他倒下了她当然一定会为他悲伤要是他没有倒下她还是会又一次端详他的面庞但他们之间将永远存在那不可磨灭的古老的四季常青的多年生的阴影:于是,那星期五整整一夜他躺在陌生的床上努力想入睡时和第二天上午等待比赛开始时他一直想他不来也许对球队更好一些因为他可能思想负担太重了当不了好队员;终于第一声哨子吹响球赛进行到他被压在两队人马的最底层,球紧紧抱在胸前嘴巴和鼻孔都沾满了划球门线的白灰他忽然在所有的声音中听出来认出来那个尖利的胜利的好杀的嗓音[80],他终于爬了起来喘过气来能呼吸了他看见她在人群的最前面不是坐在大看台上而是在小跑着的人群中甚至沿着边线随着球的运动而来回奔跑,后来那天黄昏在返回杰弗生的路上在小汽车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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