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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他们的过去,他们的将来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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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刨冰店前,大大的古桑树下,他听见耳边莫锦心盈盈的笑声,笑着她伸手指向前方,说阿城,那边的两个人,高一点的叫景誉深,矮一点的是方耀文,这个暑假他们跟着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此后,清晨的微光,傍晚的夕阳,海边的清风,山间的溪流,生活中无数画面飞一般从眼前掠过,最后停留的地方,那是一个夏日,树影摇摇,蝉声鸣鸣。

他被她拉着走了出去,抬眼,只看见前方一片雪白裙摆轻轻摇晃,那是最温柔干净的颜色,让他的心一点一点,慢慢平静了下来。

那一刻,周围的一切忽然都有了变化,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虚无缥缈。

锦绣前程的锦,天天开心的心,从今以后就由我来陪着你,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他努力睁眼,却只看见前方一片白光之中那个模糊的影子,然后那影子开口说话,轻快悦耳的声音,她说阿城,初次见面,我叫莫锦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心中微弱的声音伴随希望,一点一点沉寂下去,就在即将消散的下一秒,忽然一声轻响,让他害怕却又给了他全部安全感的屏障一瞬被拉开,他紧张得往后一退,那一刻外头耀眼的光亮直射进来他几乎睁不开眼,慌乱之中,忽然有一只手伸过来拉起他的手腕,把他一把拽了出去!

他终于停在了这里,不再继续数下去,九十九…九十九…他紧紧盯着那裂缝外透进来的昏黄灯光,那时耳边所有的声音都已褪去,一片死寂之中,只有一个声音在脑中回响,固执的数着,九十九…

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

每数一个字,他都希望能快些到一百,却又害怕到了一百以后,却是谁也不会回来…

四…五…六…七…

稚嫩的童音在脑海中响起,一点点,往上数;

一…二…三…四…

他很害怕,怕得紧紧抱住膝弯,低头开始默数。

然后便是一阵纷乱席卷而来,无数诡异的声音瞬间将他包围!尖啸,怒骂,如同鬼怪的嘶吼声中,他吓得一动不动,透过木门缝隙,他隐隐看见了一道道印上墙壁的怪影匆匆掠过,那般狰狞,光怪陆离!

那声音轻柔如絮,他甚至能感受到耳畔的掌心传来淡淡的温暖,他点头,转身爬进身后狭小的空间里,面前的门一下关上,把他锁了进去。

再开口时,女人的声音变得柔和,轻轻的,带着安抚。她说阿城,这是个游戏,你乖乖在这里,不要动,也不要说话,慢慢数到一百,然后妈妈就会回来,回来后,给你奖励…

他努力寻着声音望去,看见了一个女人,看不清脸,她的手心还压在他肩上,那么用力,下一刻她却忽然松开,伸手覆上了他的脸。

他仰头,听见凌乱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说阿城,你在这里,不要动,不要动…

他的耳边,隐隐有人在喘息,越来越急,下一秒忽然一个急转弯,他被猛然放下,压低了肩头塞进了一个阴暗角落里。

他抬眼望向身后暗处,那里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是能感觉到越来越近的危险。

那里很暗,隐隐看得见四周的景物,黝黑而扭曲;他便在这些扭曲画面夹着的一条漆黑小径上移动,眼前的光影不断闪烁,不断变化着位置。

霍城在这一晚终于睡去,然后“醒来”,在一片混沌空间里。

那一晚,借着药物催生而来的睡意来势凶猛,营造的梦境却比幻觉更加飘渺。

——

他挣扎了这么久,十二年过去了,却是什么,都没能改变。

不过他一直觉得,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其实于他并没有什么不同…

然后他就会慢慢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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