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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忘了是“吉弹板”还是“吉板弹”,反正大家都习惯那么叫跷跷板,我却怎么也叫不出口。
而另一方面,我又对昵称怀有憧憬,脑子里也明白:昵称是带有亲密色彩的称呼。
有这么一件事。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从学校回家路上,一个人上过街天桥,看见住在对门的真美的哥哥正在桥下走。他比我大两岁,是个会照顾妹妹的温和男孩。当时旁边没有一个人,我觉得这是尝试昵称的机会。他有一个奇怪的昵称。
我在天桥台阶上招手,大声叫道:“艾迪,艾迪公!”
真美的哥哥吃惊地抬头看着我。
直到现在我还后悔——当时我不知道“艾迪公”是指猴子,而这个昵称来自他的长相。等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自己也不是没有昵称,幼儿园的老师和小学一年级的班主任管我叫“丘比”。但不管在幼儿园还是小学,这么叫我的只有那两位老师。
<h3>烤鸡肉串</h3>
听到“烤鸡肉串”,我就想起《海螺小姐》。鳟夫和同事海鳗,或者波平和外甥海苔助下班后去喝一杯,聊聊家常的情景,那是男人们的休闲一刻。
我一般只在赏花或看烟花的晚上才吃烤鸡肉串,而且都是别人在百货店的地下街买的。
我原先不怎么喜欢烤鸡肉串,太甜。我偏爱点心,甜味的菜肴却一概不爱吃,比如咕咾肉、寿喜烧、芙蓉蟹。
所以也没想去鸡肉串店看看。大概是《海螺小姐》的影响吧,总觉得只有公司的上班族才去。
第一次去的鸡肉串店在新桥。我没让厨师蘸酱,只用盐烤。我惊讶于烤鸡肉串那单纯紧致的美味,觉得真是精炼的食物。
自此常去鸡肉串店,对烤鸡肉串也了解了一些,因为实在吃得频繁。自从去烤串店后,我比以前爱喝啤酒了。啤酒是美丽的酒,颜色也漂亮(我对漂亮的东西很没脾气)。
最喜欢鸡软骨。但鸡软骨在每个店都不一样,有光是骨头的、骨头中带一点肉的、肉中带骨的。我喜欢的是纯骨头。
看看周围,一般人都是先点拼盘,再单点自己喜欢的。我吃不了那么多,只点单品。
我只在一家店点拼盘。那儿的六串拼盘很完美,再点几个蔬菜串就没的说了。那家店在哪里?不告诉你。
<h3>薄荷膏和硫软膏</h3>
小时候,我哪儿弄伤了,外祖母总要给我涂薄荷膏,妈妈总要给我涂硫软膏。外祖母的薄荷膏总是好好地放在她的衣柜抽屉里,妈妈的硫软膏总是好好地收在她的梳妆台抽屉里。
奇妙的是,她们俩都顽固地相信自己的药,看不起对方的药。
看见我的手脚上闪着薄荷膏的油光,妈妈会问:受伤啦?涂薄荷膏啦?语气里颇有几分不甘心。而外祖母看到我涂着硫软膏,会皱着眉叹气说:明明是薄荷膏更管用。
对于外祖母和妈妈之间的微妙关系,每次我都觉得好玩。她们俩血脉相连,活得完全不同,却一直一起生活。她们有时会以意见不同拌拌嘴为乐,让我觉得有趣,那是我不知道的只属于她们的时间,她们一起走过的时间。
要我说的话,盒子是薄荷膏的比较时髦可爱,直到现在我还喜欢盖子上画的女孩。但硫软膏涂上伤口那一瞬黏稠的冰凉、那白白的颜色和温柔的气味,也很让我怀念。
我小时候本来就胆小,总是待在家里,所谓弄伤也不过是弄破了手指上的倒刺、抓破了蚊子包之类,这样的小伤当然涂哪种药膏都没区别,什么都不涂也无妨。
而记忆最深刻的,是在学校受伤的同学被带到保健室涂上的红药水。那药水,外祖母和妈妈都讨厌。
<h3>鸡尾酒的名字</h3>
我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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