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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鲁科今天在下着雪。
一位风衣男子，带着墨镜，迈着步伐走进了克鲁科军校的校门。
“不许动，叫什么名字，来做什么的？把墨镜摘下来。”一个算不上难听的男声从他身后响起。
“余乔，来参加艺术活动选拔的。”宋淮摘下墨镜，一张瓷器一般的脸露了出来。
那位军官没有说什么，毕竟这个活动选拔参加的人数不少，大多都是为了可以在这里的后山玩半个月来的。
“向C馆走。”对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栋楼。
这个艺术活动就是画几幅这里的风景画，最终只会留下十个人。
宋淮皱了皱眉头，这个地方，他必须要先保证自己有理由呆在这里。
宋淮轻触着自己已经换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躯壳。
刚刚门口的那个人，他认识。
不过，何止是认识。
那是他以宋淮这个原身份谈过关系的……呃，算不上初恋的男朋友。
宋淮有点怀念当年做上将的时候了。
算了，现在帝国联邦都不存在了，什么上将也无所谓了。
“998号，快交卷了。”组织的女老师提醒宋淮，她有些好气又好笑地望着眼前的年轻人，至今连稿一笔都没动。
宋淮冲着老师歉意地笑了笑，开始动笔。
“你在画什么？”身后的一位同学戳了戳宋淮的后背，宋淮画笔一僵，差点把身后的同学送走。
“蝴蝶。”宋淮回答道，“不要随便乱碰别人的后背。”
“哇哦，好像玻璃做的。”那位同学眼睛一亮。
此时此刻，一只长得和宋淮画布上近乎一样的蝴蝶在窗台停留过。
*
“恭喜你，余乔，那幅蝴蝶非常漂亮，冒昧问一下，原型是真的蝴蝶还是手工或者电子仿造的？”负责人老师微笑地将画还给了宋淮。
“当然是真的蝴蝶。”
女老师从他旁边走开，回应了他一句：“希望有一日可以见到。”
那我建议你还是不要见到比较好。
不得不承认，过去了快两百年，这里的宿舍环境还是一样的好。
宋淮对躺在床上，又勾起了几百年前的记忆。
“我说过了，你打不过我的，小学弟。”年轻宋淮吊儿郎当地欺负小学弟。
那天的克鲁科似乎也在下雪，而那位小学弟，正是在门口偶遇的军官。
“不试试怎么知道。”对方拿起打靶枪，“先从这个开始？”
“不，拿这个。”宋淮丢给他一个□□。
对方稍微试了试手感：“开始吧。”
瞄准、上膛、开枪两人动作近乎统一。
宋淮吹了个口哨：“十个十环，这批学弟质量不错嘛。”
“多谢夸奖，学长也都是十环。”对方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