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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聂清唯在餐厅门口作别后，本想去江边透口气的赵冬藏突然觉得通体舒畅，头不晕了也不觉得闷了。
于是她拿起手机，拨通跃跃的号码：“跃跃，我突然不想去江边了，麻烦司机师傅来接一下我吧。”
上了车，跃跃观察赵冬藏的神情，问道：“聚餐还顺利吧？碰到什么开心事了？你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
赵冬藏是新人，没什么架子，时间久了，跃跃也会跟她偶尔开几句玩笑聊聊天，两人关系相处得倒还不错。
“心情很好？我有吗？”赵冬藏掏出随身带的小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表情，下意识否认，“哦，可能是因为又碰到陈可儿，她当场给我挖坑，我不仅没往里跳，反而还当场把她怼回去了。”
“哇，你怎么怼她的？”跃跃好奇道。
赵冬藏含混不清道：“有人帮忙说话。”
“有人？谁？”
“没谁啦。”赵冬藏却不肯再往下说。
她把车窗微微降下一点，好让晚风鱼贯而入，然后放平座椅靠背，整个人往后半躺了下去。
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赵冬藏嘴里哼起了歌。
半晌，她终于按捺不住，坐起身来，凑到跃跃眼前，问：“跃跃，问你个问题。”
跃跃看着面前这张容貌精致、面容姣好的脸瞪着大眼睛突然凑近，即便每天都能360度欣赏，但还是不由得呆了一下：“你，你说。”
赵冬藏很是灵动地眨了眨眼，问道：“如果有人曾经对你爱答不理，现在却巴巴地跑到你面前，专程来感谢你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你什么心情？”
“开心啊，我肯定特爽。有一种，怎么说呢，我想想，”跃跃思索着该如何组织语言，然后猛地一拍大腿，“对，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哎不对，也不能说是大仇得报吧，反正就是差不多的意思，你能get到吧？”
赵冬藏拍了拍跃跃的肩膀：“不用说了，我懂。”
正说着，赵冬藏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她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刚刚收到一条来自郑凡凡的微信消息。
郑凡凡：【你怎么不回我？[委屈][疑惑][哭泣]】
赵冬藏本来心情甚好，一看到郑凡凡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噼里啪啦在屏幕上打字：【郑凡凡，我人生中至今为止最尴尬的时刻全拜你所赐。】
郑凡凡：【？？？[一脸懵逼][十脸懵逼][百脸懵逼]】
赵冬藏十分言简意赅地打了一段话，把今晚最后发生的事转述给郑凡凡。
片刻后，郑凡凡回了一条语音消息。
点开，里面传来郑凡凡“哈哈哈”的笑声，足足笑了13秒。
赵冬藏啪地一声，关掉了手机。
——————
夜晚静谧，酒店的隔音效果不错，赵冬藏睡了个好觉，还做了个梦。
日有所思，她梦到了第一次见到聂清唯的场景。
那是她刚上大一，去听了一场数学院与土木院为了招新而举办的辩论表演赛。
辩题是：女追男究竟是隔层纱还是隔座山？
聂清唯所在的正方观点是：女追男是隔层纱。
他穿着一身利落正装坐在正方结辩位，眉目清雅的脸上轮廓分明，辩论赛场上，他慷慨陈词，字字掷地有声，语言逻辑分明，举止间从容有度，得体而大方。
坐在观众席最后一排的赵冬藏悄悄问旁边的庄石浩，正方四辩是谁？
庄石浩也悄声告诉她：“听说是数学院大四的，特别屌一人，已经拿到A大的直博资格了，数学院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新人，学长是过来帮忙打比赛的，名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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