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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是气质温和，不带有攻击性的，后来二人重逢，聂清唯更是进退有度、自信从容，亲和力提高了不少。
即使是当初拒绝她的告白时，他也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抱歉，我暂时没有这方面的考虑。”
她还从未见过现在这样的聂清唯，严格中带着点犀利。
这样看来，她攻略聂清唯的难度倒是比想象中大了不少。
赵冬藏看着讲台上长相清俊，神色冷淡，仿若一朵高岭之花的聂清唯，勾了勾唇，心想：有意思，我喜欢。
看赵冬藏还直愣愣地站着，聂清唯问：“同学，还有问题吗？”
赵冬藏坐下：“没有了，老师。”
下了课，睡了整整45分钟的郑凡凡被王向怡叫醒：“凡凡，别睡了，下课了！”
郑凡凡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怎么都没几个人了？赵冬藏呢？”
王向怡往旁边一看：“诶，奇怪，刚刚还在。”
两人环顾教室一圈，再定睛一瞧，讲台前，赵冬藏正在和聂清唯说话。
郑凡凡疑惑道：“她去干嘛了？”
王向怡说：“刚刚课上她没回答上来问题，被聂学长批评态度不好，还扣了5分平时分，估计是去求情了吧。”
说着，王向怡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又下意识否认：“总不可能是去问题吧。”
郑凡凡笃定道：“她？诗词课上问老师问题？绝无此种可能！”
讲台前，正在问聂清唯问题的赵冬藏忽然觉得鼻子有些痒。
“怎么了？”聂清唯停了下来。
“没事没事，您继续！”赵冬藏忙不迭道。
聂清唯点点头，继续拿着讲义，指着上面的注释给赵冬藏讲解了起来。
他神情专注而认真，与刚刚课上那副不容置喙的样子又是不同，聂清唯边讲着，边不时停下来看看她的反应。
见赵冬藏点头表示理解，聂清唯才继续说下去。
他的声音十分好听入耳，离得近了，赵冬藏甚至能看到他浓密的睫毛。
她忽然就想起很多年前的一桩少女心事：想和他多靠近一点，就像现在这样——聂清唯站在讲台上，她站在讲台下，他微微俯身，不时抬眼看她。
“大概就是这样，你听明白了吗？”
糟糕，刚刚竟然跑神了。
赵冬藏立刻压下自己心里那点感慨的小情绪，摆出一个真诚的表情，道：“谢谢老师，啊不，谢谢学长！私下我可就叫你学长了！”
“可以。”聂清唯又恢复了那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冲她点了点头，然后拿起讲义走了。
赵冬藏回过头来，身后，王向怡和赵冬藏立刻凑了上来。
“我没听错吧，你竟然在问诗词题？”郑凡凡不可置信道。
赵冬藏否认：“不是题，就是请教一首诗怎么理解。”
王向怡一言难尽地看着赵冬藏：“请教诗词怎么理解？你该不会是哪根筋搭错了？”
“你们俩反应这么大干嘛？”赵冬藏一脸坦然，“我就是太想进步了，有问题吗？”
郑凡凡和王向怡一起狠狠点了两下头：“有问题，简直太有问题了。”
赵冬藏看着两位好友。
如果是曾经的自己，她肯定也会这么认为——除非神经错乱脑子进水，不然她怎么可能堕落到诗词选修课还跑去问老师题？
但现在的她，却只能拍了拍两人的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你们就不懂了，或许这就叫做——‘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