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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后悔！”徐文浩还打算逞强，“是大人您先把我当作替身……”
前一句还很强势，越到后边，底气便越来越不足。
不知是否错觉，他瞧见伯爵身上隐约出现了黑雾。如细烟缠绕，若隐若现。
同时，地底再次开始震颤，连带着身后棺木不住摇晃。
他站立不稳，空出的手猛地撑住棺材板。
【你那儿怎么了？】
脑内传来路俞问话，【又开始震了】
徐文浩：【……我想，我大概惹到伯爵了】
路俞：【你动手了？】
那倒没有。或者说没有成功。
徐文浩：【我这边出了点问题，可能……】
话刚说到一半，下巴便被一把挟住。
伯爵动作轻柔，眼神却不带一丝温度：“先生在跟谁说话？”
“没、没有啊。”徐文浩拼命往后缩脑袋，“我就在你面前，能跟谁说话。”
伯爵身上的雾气越来越浓。
黑影就是伯爵，而伯爵就是黑影。
徐文浩大概明白对方会变成什么模样。而他也不确定，等伯爵彻底失去人形后是否还能沟通。
那黑雾不仅缠绕了伯爵，更通过身体接触的部位蔓延到了徐文浩身上。
裸露的肌肤仿佛被灼烧一般。
【你干了什么？！】
路俞的声音再度传来。哪怕听不见声音，也能感觉到对方的急躁。
【起火了！】
什么？
听见这话，徐文浩视线不由偏移。掠过伯爵身影投向地底深处。
路俞说的没错。的确起火了。
但他不确定这是否是真实的火焰。
缠绕伯爵身上的黑雾向四周蔓延，侵蚀了岩壁。黑雾如“火焰”般猎猎作响。
【你还在献祭地？】
又是路俞。
由于担心再被伯爵察觉，徐文浩不敢回应。
【雾开始散了，赶快出来！】
听见这话，徐文浩不由怔住。
雾散了？
可他并没有刺伤伯爵，怎么会这样。
而他很快便反应过来。
由于一直想着要使用十字架，导致他陷入一个误区。
“十字架”本身并非重点——而是要让伯爵受伤以激怒对方。
很显然，他成功了。即使没有使用“十字架”，他也成功激怒了伯爵。
既然如此，得再接再厉。
徐文浩定下心神：“伯爵大人，您的爱人早就已经死了。让死人复活本就违背常理，请接受现实吧。”
“而、而我，”徐文浩抓着棺木的五指愈来愈用力，“也不打算成为任何人的替代品。如果您不打算跟我一起走，还请放我离开！”
“……为什么。”
伯爵身上的雾气更浓。金色发丝也被漆色浸染，成了鸦羽一般的黑。甚至连容貌也融入了雾色之中。
距离如此之近，徐文浩却只看得见对方形状姣好的下巴。
“是先生说的，会在这里陪我。”
确实这么说了，那是他随便糊弄观众来着。
“是因为跟先生说话的那个人么。”
伯爵语气带出一丝冷硬。他松开了徐文浩的下颚，已被染黑的漆色手套转而覆上徐文浩的脸颊。
莫名的，徐文浩在黑雾中瞥见一抹猩红。
“那么，只要把他杀了，先生就能回心转意了吧。”
徐文浩心里咯噔一下。
来了来了来了！典型的病娇思维。
既然留不住你，就把你身边的人都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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