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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看恐怖电影？”
半小时后，路怀光十分后悔这个决定。
他平常一个人不怎么看恐怖电影，顶多也就是带点恐怖元素的悬疑类。也没有特别害怕过，但就是在选片子的时候有意避开了，现在想来这也许是身体的保护本能。
电视里的女主角尖叫着往前跑，女鬼跟在她身后，身后配角的头一个个飞起来，居然还踩上了配乐的鼓点。女主角从楼梯上滚落，眼前一片灯火通明。
男主角的声音传来，女主角喜极而泣朝他跑去，男主角却直接穿过她的身体，直直朝楼上跑去，搀扶起了另一个她。
女主角惊恐地看到自己虚化的双腿，还有睁开眼睛露出反派专属笑容的“自己”……
季羽浑身一片鸡皮疙瘩，小心翼翼地转动眼珠看了看自己的脚，呼，还在。
电影结束，季羽硬着头皮问路怀光：“好看吗？”
路怀光点了点头：“还不错，鬼的设定很有趣，恐惧和希望都能吸食，还挺不挑食的。就是女主角的尖叫有点吵，行动也没有丝毫规划，她能活到最后也算是运气好了，如果最后还活了下来这就是个烂片了。”
难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那看来是真的挺喜欢的。季羽尴尬地笑了笑：“哈哈，大概是鬼看她叫得挺热闹的就让她多活一会儿，不是说那个废弃建筑很久没有人来了吗？”
路怀光也笑起来：“你要睡了吗？我想写会儿歌，不知道隔音好不好，怕吵到你。”
季羽觉得刚看完这么刺激的东西估计他也合不上眼：“你写吧，我先去洗个澡。”
路怀光疑惑：“不是刚洗过了吗？”
季羽：“……”你让我怎么说，老实说我又给吓出一身冷汗了吗？给哥哥留点面子吧弟弟。
季羽洗完澡出来，能听见路怀光屋里的乐声。他原本以为看完恐怖片路怀光会写点更刺激的曲子，没想到意外的温柔，像夏日的微风吹动风铃，冰镇西瓜和冒着泡的汽水……
季羽枕着乐声睡着了。
路怀光写完歌，才看见自己手机上有几十个未接来电。他嘴角不明显的笑意缓缓消失，拨了回去。
对面接的很快，似乎一直就等着他回电：“你可算回电话了！我还以为你在国外走丢了呢！”
路怀光皱了皱眉：“我不是小孩子了，什么事。”
“你跟那个季羽，相处的怎么样？我这不是担心你嘛，我还以为你第一天就会受不了……”
路怀光：“他很好。我既然接了这份工作，就会认真完成。”
“哎哎，你先别挂！真没问题吗？要不行也别勉强哈，咱们又不是付不起违约金！”
路怀光瘫着脸挂了电话。
这样的经纪人恐怕是别人梦寐以求的，可路怀光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