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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吧？
姜姜面无表情地听着两人的谈话声。
郑粥粥的确被吓得不轻。
其实刚开始重生的时候，她对纪荷鸢的态度还是挺小心翼翼的，但或许是因为纪荷鸢实在太好骗了，郑粥粥渐渐地也对她失去了忌惮。
在她心里，纪荷鸢就是个大傻子，随便哄一哄就会屁颠地凑过来。
她没想到这个大傻子也有冲她发火的时候。
郑粥粥这才知道慌了，但她已经被纪荷鸢捧惯了，一时拉不下脸来道歉，只能红着眼眶默默地流眼泪。
要是换作以前看见这副场景，纪荷鸢肯定会很心疼，早就开始道歉哄人了。
但这回不知怎么的，纪荷鸢看着屏幕那边郑粥粥脸上的控诉之色，竟感到有些心烦意乱。
又不是她的错，凭什么要她低声下气地道歉？
郑粥粥的哪样要求她没满足？
她要当女一，纪荷鸢帮她了；她要钱，纪荷鸢也给她了；平时郑粥粥有什么别的要求，只要纪荷鸢能做到的，她通通都会满足郑粥粥。
就这样，郑粥粥还觉得她对不起她。
纪荷鸢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那你说，你想怎么样？”
“让我去跟我姐说，把女二换了，是吗？”
郑粥粥别说话，但明显是默认了纪荷鸢的说法。
纪荷鸢冷笑了一声，“那你说，换了她又让谁来演女二呢？”
“得找一个处处都不如你的人，对吧？”
纪荷鸢定定地看着郑粥粥，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失望，“你刚才不是还说，你自认自己的演技足够担任女主一角吗？不是不怕被比较吗？”
“难道其实是你也知道自己技不如人，所以才会担心被女二抢了风头？”
纪荷鸢这话说的太扎心了，郑粥粥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她尖叫了一声，急切地打断了纪荷鸢。
“纪荷鸢！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说我？”
纪荷鸢抿了抿唇，她当然也知道自己的那番话很过分，她喜欢郑粥粥，用心地了解过郑粥粥的想法，所以清楚地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郑粥粥最痛。
纪荷鸢烦躁地薅了一把自己
的头发，“算了，我们都冷静一点吧。你也别多想，我跟你保证，女主的角色只会是你的，谁都抢不走，你用心演就行了。”
郑粥粥还能说什么呢？
打这一通电话什么都没改变，甚至还让她跟纪荷鸢的关系变得更差了，郑粥粥简直悔不当初。
早知道就不来找纪荷鸢了。
纪荷鸢也不想跟她多说，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为避免待会儿自己再说出更多伤人的话来，纪荷鸢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这都什么事儿啊。”纪荷鸢简直烦透了，她强行把小面包抱了过来，使劲揉着小面包的脑袋，借此发泄自己心中的燥意。
小面包也没惯着她，狠狠给了她两爪子，没抓破皮，但也留下了两道抓痕。
纪荷鸢嗷的叫了一声，捂着自己的手背泪汪汪地瞪着小猫，“小面包，我是你小姨啊，你怎么可以对长辈动粗！”
小面包拿屁股对着她，把拒绝的态度表现得淋漓尽致。
姜姜听了一出好戏，这时候才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纪荷鸢正准备去戳小面包屁股的手顿时停在了半空，她讪讪地收回了手，“谢姜姜，你醒了。”
姜姜拄着拐杖走过来，小面包已经等不及了，几步冲过去顺着她的腿往上爬，那副粘糊的样子看得纪荷鸢直冒酸水。
“小鸢，我刚才好像听见你在跟谁打电话。”姜姜一边捞过小面包毛茸茸的身体，一边随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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