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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相信，师兄功夫那么高。”凌芝接嘴道。
萧尹摇了摇头，苦涩一笑：“十年了，十年小爷从未出过长安郊外十里，去一次，老将军便罚她一次，之后小爷也再不敢去了。你们可知为何？”
两人均是摇头，苏凡烟心中却隐隐有了猜疑。十年前，那时她不过是个八岁的水灵小丫头。那一日她却是记得的，爹爹下朝回府时从未有过的愁眉苦脸，之后几日总是眉头紧锁。从下人们嘴里，她听说将军府出大事了，具体是何时却没人知晓。小莲拉着她去打听，却被苏文兼罚了好一顿。这事儿渐渐也就被遗忘了，毕竟那时还是孩子。
萧尹眼神有些迷茫：“那时老将军刚从北疆回来，论功行赏时赏了好些东西，老将军心慈便散给了下人。起初没人察觉出异样，只是下人们见到小爷颇有些指指点点。老将军以为是小爷又闯了祸，便也没多大在意。直到有一日，一个新来府里的小丫头说漏了嘴，说小爷是个女子。”
苏凡烟听到此处也禁不住捂嘴惊呼，凌芝更是满脸的惊恐。萧尹似没看见，继续道：“于是老将军把所有的下人都叫来了，挨个问，最后竟是奶娘不知是得了谁的好处，竟昏了头，把这事儿给说了出去。那夜，小爷哭的很凶，老将军更是怒火冲天，半夜叫来了一个小队的亲信，把所有下人连夜压出了城。”
苏凡烟忽的脸色一白，指尖忍不住的颤抖，她似是猜到了故事的结局。萧尹停了下来，望着苏凡烟苦笑：“想必苏小姐已猜到了，乱葬岗小爷就站在那儿，看着那些将士把曾经跟她生活了七年的下人们一个一个斩头，十几条人命啊。一夜之间，就什么都没了。”
苏凡烟终是忍不住，干呕了几声，抓起桌上的茶水一口气灌了下去，才平静了些。凌芝瞪大了眼睛愣在那里，神情有些空洞。
“我劝过老将军，可这么做也是无可奈何，小爷的身份，就算是死，也绝不能泄露出去。”萧尹盯着两人，眸子里透出狠厉与决绝。
三人沉默了半响，凌芝忽的大声道：“我会保护师兄的！绝不让人欺负她！”
萧尹一愣，哈哈大笑：“自然是相信你们，才将这些话说与你们听。”顿了顿，萧尹长叹了口气，“其实那夜的事情小爷已经不记得了，那时奶娘是与小爷最亲近的人，老将军征战多年，与小爷没见过几面，当时小爷拔了侍卫的刀就要与老将军拼命，被老将军一拳打昏了过去，再醒来，就全然不记得了。之后，小爷虽然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但也渐渐的恢复过来，所以此事，便成为了将军府的禁忌。”
苏凡烟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目光清明的看着萧尹：“先生，那小爷此去……”
凶多吉少，萧尹在心中道，嘴上却说：“只盼琳琅姑娘能及时追上小爷罢。”
离山头越近，柳卿云只觉头疼更加厉害，几次坐不稳差点从马上栽下来。她使劲甩了甩头，又狠狠的抽了枣红马一鞭子。耳边仿佛只剩下呼啸的风声与哀求声，那夜明亮的月光被染成了血色，一颗颗滚动的头颅，瞪大的眼眸里只剩下一片的死灰。
枣红马忽的一声悲嘶，柳卿云本就心神不稳，尚未反应过来就被甩飞了出去，直直在地上拖了一丈多远才停下来。
柳卿云只觉得眼前一片昏天暗地，耳边听着马儿的悲鸣，缓缓的抬起眼，只见枣红马匍匐在地上，想努力站起来，却怎么也起不来。
柳卿云从地上爬起来，踉跄了几步，四周望了望也不见暗卫现身，料想他们是还没追上，于是在枣红马身边放了一枚穿云梭。她拍了拍马头，“你好生等着，自会有人来救你。”
说罢，柳卿云便转身，一个提气纵身而去。枣红马见主人已去，仰头嘶鸣了一声。
没过多久，枣红马身边忽的出现了几个黑衣人。几人对望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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