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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当时的心情。
虽然庄云秀只是沉默的吃着饺子，但颜汐知道她认同她。
庄云秀有些行为让人很费解，但不得不说她是一个很骄傲的人，如果她不认同，别说是在这牢房里，就算是死，她也不会吃这饺子的。
“其实，我是喜欢吃辣的。”良久，庄云秀突然开口，接着又是沉默的吃着饺子。
颜汐有些讶异，她可是清楚的记得当年她掀翻那盆椒麻鱼的场景。
“难为你还记得我吃十个饺子的量。”庄云秀放下碗筷，抽出一张纸巾慢慢的擦着嘴。
颜汐自己都不知道，她居然下意识的只准备了十个饺子。
“颜汐，你不是我女儿，对吗？”庄云秀这才转眼看着她，说了这句话，突然间就笑了，“算了，我早就知道了，你是黎雪的孩子，颜简不会爱我的孩子的。”
其实颜汐一直有很多疑问，她甚至觉得她从庄云秀、黎雪脑子里提取的记忆都是有些逻辑上连接不上的部分。
所以她留着黎雪的命，也留着庄云秀的命。
“他们说你一直要求见我？”
“颜汐，颜简不是我杀的，我并不知道我放进去的那包液体会是牛肉提取物。”
颜汐有些怀疑，她提取她的记忆时，那包液体确实是她放进颜简的饭碗里的，而且当时她的表情，明显就是早有预谋。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当时放那包液体并不是为了杀他，而是……
我当时已经怀了瑞瑞，我不能再流产了，否则我就没机会做妈妈了。
我想让瑞瑞的父亲是颜简，所以那天我给颜简下了药，其实只是为了让他失去理智，和我发生关系的药。
你可能不知道，你几个月大的时候，我流过产，也是慕盛阳的。
慕盛阳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在接近我，知道我不得颜简的欢心，在我失意时，趁需而入，慰藉我。
不然他怎么可能成为这盛京的暴发户？
都是他拿我和他之前的事，明着说是爱我，为了我们的将来着想，其实就是威胁我，让我给了他很多钱和资源。
颜汐，你大概很难想象你父亲的财富。
你父亲指间随便流一点出来，就可以成就慕家这样的暴发户和挽救顾家那样的破落户。
你也不要怪我狠心，这样巨大的财富，谁能保持清醒？
那一年，我并不是要打死你，我是真的以为颜简将自己的财产交给了你，或者你知道他的财产在哪里。
那一年，因为他的暴毙，我也很痛心。
所以我下手时，完全没有分寸，加上我知道你不是我女儿，而且我重男轻女，本就不喜欢女儿。
我也没想过，一个人会打几下就差点死呀。”
颜汐没有去指责她的话，只是安静的听着她像是在追忆什么一般的叙述。
她知道庄云秀此番说的，都是真话。
这也让她恍然，原来她提取别人记忆时，不光是需要关键词，还需要知道对方真实的想法，藏在对方真实想法下的记忆，她无法提取。
所以有时候，即便是神力，也有到达不了的地方。
见颜汐没有说话，庄云秀以为她不相信，苦笑了一下。
“我知道你不会再相信我了，我也明白感情这东西是消耗品。
就像你父亲消耗我的感情一样。
你在我身边那么多年，对我的感情恐怕也消耗完了。
我接下来的话，你可以当成是梦话，也可以当成我精神不正常说的胡说。
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黎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