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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移花接木?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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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裹摔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把众人的眼光都吸引了过去。这一声不太妙,像是有什么死气沉沉的东西。待包裹停止翻滚,里面的东西也正好滚了出来。原来不是别的,正是一具毫无生气的婴儿的尸体,尸体身上已经干掉的母胎里带出来的血迹也变成了暗红色。

见到这种结果,任是稳如蒋琛也不能再把持住内心的震惊。他稳住呼吸,定了定神,走近查看这婴儿,早已经有几只苍蝇在脸上飞来飞去。右胸口处一块凤凰形状的黄色胎记跟经书末章上描述的别无二致。这末章历来只有教内长老有资格查阅,吕子即便知道也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作假,所以可以断定,这,这具尸体,就是圣婴,已经死去的圣婴。可是,认清局面后蒋琛更加不知该如何是好,那吕子肯定几天前就知道圣婴已经死了,他说的要我配合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有方法救活圣婴?甲门的玄奇法术听过不少但都是传说,没有人真正亲眼见过。另一方面,如果吕子真的有传闻的那么厉害,应该能料到我们很快会摆脱酒店追上他,这样白白拖住我们那几刻钟根本毫无意义,是他甲门根本没有传闻中那么厉害还是说有更大的盘算在等我上套?但蒋琛自始至终对一件事毫不怀疑,那就是吕子比谁都不希望看到圣婴死。

瞽叟既然打定了主意,就绝不会变,只是不知道蒋琛配合程度有多深,也不知自己有多少成功把握,他紧攥拐杖的手已然紧绷,手心的汗都要浸透杖头,扭头不看地上扭曲成一团的男童。再等一刻,再等一小会就好,马上就好了。

一阵春末的风吹过,长出不少新绿的柳树很配合地晃动了几下自己的枝条,柳树旁狭小的院子里,呆呆地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女人,一个眉头紧锁的男人,一个焦虑不安的老人,五个惊魂未定的年轻人,地上还躺着一个已死的婴儿,以及,一个七窍渗血的濒死的男童。

最先打破这场寂静的是瞽叟拐杖掉落的声音,确切地讲是瞽叟丢掉拐杖的声音。他看见男童即将咽下最后一口气时采取了行动。他把男童和圣婴遗体并列在一起,擦去两人脸上的污秽血迹后终于伸出右手做五指分开状罩在男童面门上。离得最近的蒋琛看得更清楚,他看见瞽叟全神专注于这只右手,似乎在用力往外吸取什么,整个右手连同右臂的肌肉紧绷以至于略微颤抖,瞽叟好像处在极限的边缘,稍有分心便会前功尽弃。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出流过脸颊,瞽叟丝毫没有注意到。

渐渐的,蒋琛隐约看到有种蓝色透明的水一样的东西被瞽叟吸出来,有水的形状但是悬浮在面颊和掌心之间,一拳大小,不断飘动并无定型。等到这种散发淡蓝色荧光的东西不再渗出时,瞽叟施以左手,两手护住它缓慢的,像护着绝世奇宝般的移动到圣婴面前,然后深吸一口气,化护为推,两手共同发力将这一团蓝色物质打入了圣婴天灵盖。至此,瞽叟终于松了一口气,收手散功后后仰着身子一手拄地,大口气喘着,眼睛依旧寸步不离的盯着圣婴,好像他给的那团东西就是为圣婴续的命一样。众人也都一样目不转睛盯着圣婴,希望看到哪怕一点微小的动作或者一声轻微的啼哭,不自觉的已经从周边围了上来,却没有人注意到瞽叟的头上,已经从黑白参半变成了青丝寥寥可数。

不出片刻,奇迹出现了。圣婴脸上死人一般的暗沉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鲜活的红润气色,右胸的胎记仔细一看似乎出现淡淡黄色荧光,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只等待一个信号,证明圣婴活着的信号就足矣。

当圣婴获得到第二条生命睁开眼睛后看到的是一群人焦急转兴奋的目光,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想说话却发不出声,想站起身却浑身不听使唤般无力,直到他看到一张熟悉的老人的脸——虽然这张脸比之前略有不同——这才放下心来。

瞽叟迎接着圣婴的目光终于完全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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