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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凡打了个手势。
“比方说，要找到符合‘萌元素’这一类的人物很难，就算有那种人物，也不一定会来女仆咖啡厅工作，再比方说，在实施的同时，肯定也有顾客风评不好的风险，这一点，我希望想要仿造这套运营模式的朋友们稍微留点心。”
千田清见的目光闪烁，暗暗感叹。
这一次白凡说出来的话语就可谓是锋利感十足。
完全就可以理解为‘这套模式你们可以随便用，可是不要学虎不成反类犬’，投资的同时，风险也是很大的，里面颇带一丝警告意味。
可是看着白凡并没有什么表示，千田清见略微地点了点头。
像她们这种取材的编辑，最怕的就是没有大新闻可以挖，而白凡的这种态度，就相当于直接给了她很大做文章的机会。
“那请问，白凡先生有继续向前发展二次元女仆产业的信心吗？”
“信心肯定是有的，可是有时候有信心并不代表一切都能如自己所愿，我只能说尽力而为。”
白凡轻笑一声，毫不在意地说道。
千田清见又勾下头刷刷刷地写了几笔。
接着，她又提出了几个无伤大雅的问题，白凡都是一一为其解答。
“最后一个问题，请问白凡先生，当初将这些运营模式创造出来的时候，你的心里感想是什么呢？”
千田清见放下了纸笔，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而这句话，也令使得白凡的精神稍微有点儿恍惚，像是回到了前世的时候一样。
那个时代，是充满着躁动感的时代。
ACG文化，ACG帝国基本上已经完全建立起来了。
日本有一套完整的ACG生产线，拥有完整的动漫文化消费市场，称之为世界第一动漫大国也不为过。
什么二次元女仆咖啡厅，什么二次元占卜屋，什么秋叶原萌文化店。
在当时都已经是完全运行，烂透了的模式。
如果是要问那个时候创作者们的心思是怎么想的话——
“我想...当时的感受，应该是觉得新奇吧...更多的或许是复杂和担忧。”
白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出了千田清见都感到惊讶的话语。
可是白凡的语言又是那么真诚，完全没有作伪，使得她不得不继续好奇地开口问道。
“居然是复杂和担忧吗？...”
“总有人要走上一些没有走过的路，有些人成功了，所以我们称他们为先驱，而其实在后世的人眼中，他们也仅仅是当时有远见的一群人而已。”
“正是要走出烂俗、恶俗的怪圈，才有继续发展的余地，自己都不觉得有趣新奇的东西，怎么能够吸引别人呢？而对于未来的不可知，自然又有复杂与担忧吧。”
“萌文化对待任何人都十分友善，所以，我成功了。”
是的，凭借脑内的前世记忆成功了。
也不算跌跌撞撞，总而言之，就是成功了。
“真是了不起的看法呢。”
千田清见感叹一般地做了结语。
...
...
...
“看白凡先生的样子...应该还是个高中生吧。”
关掉录音笔，千田清见一边收拾着皮包，一边好奇地问道。
她也不算阅人无数。
关键是白凡的外貌实在是太过于稚嫩的，说是青年都有些勉强，只是那偶尔散发出来的沉着气质，稍微让千田清见忽略掉他的年龄之外，其余的好像还真没有什么能够遮掩他年纪的东西了。
“是啊，我还在就读高中，只不过情况有点特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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