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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夏若蒂看见母亲在睡觉,母女俩相似之处很多,因为贵族衰老缓慢,克里斯蒂看上去不比夏若蒂大多少。
夏若蒂却觉得,卡洛琳更像母亲。
觉察到夏若蒂,卡洛琳慌忙站起来,小心将克里斯蒂的手放回被子上,说道:
“抱歉,小姐。我没有控制住……”
“没事的,卡洛琳。你不用因为这种事情道歉。”
母亲还没醒,夏若蒂慢慢坐到床头,握住她的手。
母亲双目紧闭,眼角糊满眼屎,长发乱得像一蓬草,面无血色,一次呼吸需要近乎一分钟,脖子上那道差点儿要了她命的伤痕依然存在。
她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即使将所有线索一一列出,也从没有读者能识破她的计谋。
她是帝国枪法最高明的骑士,曾用长枪贯穿骨龙的脊骨,自头入,自尾出。
现在,她躺在这里,身体状况非常糟糕,虽然身体器官功能正常,却有不知名的力量在她体内乱窜。
那力量是一道璀璨的光,炽热,辉煌,令万物生长又令其焦枯。
母亲早该死了,如果不是这座岛奇异的特性。
夏若蒂试着为母亲除去那道光,又过了一些时间,母亲睫毛抖动,慢慢睁开眼睛,与夏若蒂一般无二的眼眸,那是太阳尚未落下时天空的颜色。
“夫人。”
卡洛琳身体猛地往前一倾,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夏若蒂知道,卡洛琳太激动,来不及调整发声部件。
伊莎贝拉见此,默默为她们关上了门,接下来是母女相处的时间,伊莎贝拉会给她们留下足够的空间。
克里斯蒂眼眸转了一圈,眼神中没有流露出惊奇之类的神色,她只是温柔地看着夏若蒂和卡洛琳,似乎早已料到她们回来。
克里斯蒂向夏若蒂伸出手,夏若蒂连忙握住,贴到脸上,感受母亲手心的温度。
“母亲?”
夏若蒂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她大概也像卡洛琳一样激动。
“夏若蒂。”
夏若蒂应道:
“我在这儿,母亲。”
“卡洛琳。”
“我在……听候差遣,夫人。”
卡洛琳恭声应道。
“过来,卡洛琳,坐在这儿。”
克里斯蒂空出的一只手拍拍夏若蒂旁边的床沿,卡洛琳迟疑一会儿,看看夏若蒂。
夏若蒂点点头。
卡洛琳侧身坐在床沿边,双手握住克里斯蒂的手。
克里斯蒂声音微弱,满怀歉意:
“抱歉,夏若蒂,卡洛琳。留下你们这么多年。”
夏若蒂拼命摇头,说道:
“没事儿的,母亲,您活着就好,我找到您了。父亲在哪儿?我这就去找他,然后我们回去!”
“夏若蒂,我亲爱的。”克里斯蒂眼神如此悲伤,又充斥歉意,“你要去杀掉矶珐。”
第二百四十四章 残忍的选择
“您在说些什么,夫人?”
不等夏若蒂思考母亲话语的含义,卡洛琳先叫了起来,她比夏若蒂更加激动,
“您怎么能……您为什么……为什么要求小姐杀死老爷,杀死她的父亲?”
“我很抱歉。”克里斯蒂又一次致歉,“但是,有一个腐烂的太阳,要从红月的尸体中升起。矶珐将祂放逐到时间的尽头……不过权宜之计,祂迟早会回来,那时候就太迟了。夏若蒂,你必须去这座塔底下,世界更深处,给你父亲一个解脱。然后,我的女儿……”
克里斯蒂抓住夏若蒂的手,母亲的力量让夏若蒂手掌生疼。
“你要杀死那个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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