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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苏言莫名的就从中察觉到楚慕楼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他手指轻轻攥了下：“我……我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楚慕楼没有坚持，门外的声音消失了。
苏言垂下浓长的睫毛，说不清心里是失落更多些，还是庆幸更多些。
门外。
楚慕楼胡乱穿着浴袍，露出了大片还带着水迹的胸、膛，黑发也湿漉漉的耷拉在额上，他狭长的凤眸微阖，平日泰然自若的俊美脸庞上，带着些少有的挫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罕见的颓然。
他为什么就没能忍住。
明知道苏言喜欢娇软可爱的女孩子，却被发现，被他一个男人喊着他的名字自、渎……
苏言一定觉得很恶心吧？
楚慕楼的心情更烦躁了几分。
他想直接破门而入，将自己的心思告诉苏言，但却又被理智紧紧压下。
他今晚，本就吓到了苏言，不能再去惹人生气了。
“啧！”楚慕楼心烦意乱的将湿发捋到头顶。
他现在更该想的，是怎样才能将被吓到的人哄住，让对方不要害怕自己。
盯着苏言卧室的门看了会儿，楚慕楼想，他要是站在这里，苏言恐怕今晚连起夜都不敢出门了。
楚慕楼烦躁的转身，进客卧关上了门。
这时候，是不是要请教下情场经验丰富的祁邵阳？
不过一想到祁邵阳身边那些待不到一个月的情人，他又打消了念头。
而且，他是真不想祁邵阳那狗东西知道今晚的事，否则那家伙估计会笑他一年不止。
楚慕楼猜对了，苏言的确被刺激的门都不敢出了。
他就那么趴在被子里，满脑子胡思乱想的猜楚慕楼是不是喜欢他。
猜着猜着就睡着了。
在梦里，他重新回到浴室门口，梦里的他大胆又主动，不但没有关门离去，反而是红着脸走进去，看着楚慕楼那双漂亮的凤眼说：“要我帮忙吗？”
然后男人就松开了自己的手，大大方方的依在墙边，用沙哑好听的声音回答他：“好啊。”
他没答话，只上前凑近，笨拙的学着男人的模样，开始帮忙。
半响，男人餍足后，将他圈在怀里：“衣服都湿了，一起洗吧。”
他晕晕乎乎的被脱了衣物，男人又得寸进尺的在他耳边低声蛊惑他：“我也帮帮言言可好？”
苏言昏昏沉沉，难以拒绝，然而，忽然有什么地方被碰了下。
“！！！”苏言猛地惊醒，睁开双眼。
他的心脏跳的很快、很急，脸色煞白无比。
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梦中还被楚慕楼知道他曾经是那样残缺的身体……
如果是现实，楚慕楼一定会觉得他是怪物，觉得他恶心吧！——还好只是梦！
难以抑制的难过，一下子就在深夜里，涌上苏言的心头。
他闭了闭眼，抱着被子坐了会儿，情绪才缓过来，安慰自己，他早就不是以前的自己了。
性格上不是上学时被一群坏学生拉进男厕所脱裤子检验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的时候，只知道恐惧和哭泣的他。
身体上，也是做了手术后的正常人。
苏言有点睡不着，他掀开被子，披衣下床，拉开窗帘，看到窗外黑漆漆的夜。
昨晚在心底萌生的奢望，一下子就被这场他有些害怕的春梦浇灭了。
他这样的人，怎么配别人喜欢？
楚慕楼……只是，只是因为整日面对着他，没有别的可以幻想的对象，才叫着他的名字做那种事吧？
苏言的心脏有点疼，但那点疼，让他清醒的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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