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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每个人的恐慌24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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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爷爷奶奶走的时候,大伯和叔叔只是回来参加了丧礼。参加完之后,开着车又回去了。这两年,我从来没见过他们过年回来过,家里只有父母。我还记得,大伯和叔叔的孩子和我聊天的时候,被他们父母训斥的场景。他们觉得,我是一个没出息父亲的儿子,父亲年轻的种种,连带我也算进去了。

初中的我,有些伤心,有些难过。但,和他们相处,我没有感觉到亲情的存在,就好像两个世界的同龄人在交谈。他们生活在另一个时代,而我却还在旧时代。我没有被这种落差感感到自卑,只是觉得他们比较陌生罢了。

当时的父亲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眼睛里射出的火焰,感觉能灼伤我的后背。那个时候我什么也不懂,只是呆呆的望着他。他有些内疚,又有些生气。最后,无可奈何的他低下头去,不言不语,脸上有些愠怒的表情,也变得平静了下来。

站在村口的小路,我们房屋后面的树已经很高了,还记得小时候喜欢爬上去抓鸟蛋,现在再也没有那种能力爬上去了。那些儿时的记忆,总是快乐的。

父亲的丧礼结束之后,很多亲戚朋友都走了。丧礼上,来的人不多。连大伯和叔叔一家人都没回来,父亲在他们心中的位置看来还不如一个外人。刘琴从来不在乎这些,她只觉得,自己的日子过的舒服就行了,外人说三道四,也不会让自己少块肉。所以,她面对那些胡说八道的谣言的时候,总是看的很开。脸上时常挂着笑容,让别人看不出来她到底是开心还是生气。

在家里的这一段时间,获得了久违的安静。夜晚总是安静的,白天总是悠闲的,似乎站在村子里,能听到很远的声音。在大城市待久了,这种慢下来的生活,总觉得让人身心舒适。

在家里时间长了,有时候容易忘记,自己当初去大城市的目的。也会忘记,自己为什么而奋斗。把家里安顿好之后,我又要再次出发了。

星星还是格外的亮,这是在大城市看不到的风景。黑的如同墨水一般的夜,能看到好多平日里见不到的星星。晚上的村子,风吹着,树叶哗哗的响着。妹妹也在收拾东西,她也要准备去到县城里上高中去了。母亲又剩下一个人在家里,她一个人孤苦伶仃,我有些舍不得。我想了又想,现在的我还没有能力待在家里。

天微微亮,公鸡都还没有开始打鸣。我已经早早的爬了起来,母亲也早就在厨房里准备做饭了。她总是这样,每次我要出远门,早起的时候,她都会比我起的更早。厨房里,云雾缭绕,水蒸气充斥着整个房间。母亲瘦弱的身躯在厨房里扭来扭去的,不仔细看都不知道是她在里面。

“妈,不是说了,不用给我做饭了吗?”

她藏在雾里,我看不清楚她的脸。但是我能感觉到,她是带着笑容的。

“没事,反正今天也没事。地里的活,我早就安排完了,后面每天去去草就行了。”

我心情沉重,她一个人在家里,等到了秋收的时候,要如何完成这么繁重的农活,如今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要面对多少个孤独的夜。

“要是忙不过来,我回来帮忙。”

“不用,现在都是机器收了,哪里还用你回来帮忙,还以为是以前啊,还得下地割麦子。现在都是机器了,转一圈,转一圈,就全都结束了。”

锅里的热气还在不断的往外冒,把她整个脸遮的严严实实的。我感觉站在里面,应该会很热,说不定这会她已经满头大汗了。妹妹也起来了,她还要早早的去学校。看她那样子,似乎还没睡醒,就好像慵懒的小猫,靠在我身上,感觉她全身软绵绵的,不抱着她,很容易就倒地了。

“行啦行啦,站好。多大了,十几岁的人了,怎么还和个小孩一样。”

她冲我做了个鬼脸,直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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