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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李茶在心里反覆念着这句。
“只有那些不懂投胎技术、父母出身不高的打工人才会遇到这种事，我怎么可能遇到这种事？一定是玩笑话，对！”
惊魂甫定的李茶，神情挣脱僵硬，瞬间转成优雅平静。
“安妮塔，你真幽默。路易斯登一言九鼎，断不可能做出下预算又抽回这种事；传出去，有损路易斯登的形象。”
李茶以她一贯的自我感觉良好，对安妮塔输出超猛正能量。
站在一旁的柯思涵，心里翻的白眼已经超过本日上限，再翻下去，她的血压绝对爆表；此刻，她只能在心里默哀。
“取消预算是广告界的常态，这么简单的事，你还打破沙锅问到底！你这大小姐，甚至拿路易斯登的形象威胁安妮塔。你是嫌fitfit的处境不够艰难吗？”
无可奈何的柯思涵，只好从包里掏出手帕，擦拭鼻尖上的冷汗。
既然有好戏看，任兢兢一定看。
她前脚已跟上江若安和曹以琛的步伐，准备往会场移动，恰巧碰上慷嘅激昂的李茶对着安妮塔·罗，她敏锐的看戏天线立刻反应，瞬间收脚停在柯思涵身边，加入一起品的行列。
听到李茶发出一波白痴控诉，任兢兢也是醉了。
“我刚刚听到什么？李大总编说出某种不想活的屁话。这种常识，难道她没有？不会不会，身为总编，不至于这么弱智。一定是今早咖啡喝少，出现幻听。”
虽然任兢兢很少用到的道德感，否认李茶干了蠢事，但她的眼睛很诚实，她随即用眼神安慰柯思涵。
换作平常时候，任兢兢总把柯思涵当空气，能远离两步，绝不减为一步半。
做妖和收妖都是一把好手的安妮塔?罗，并没把李茶这点大小姐的作派看在眼底，她只是微微一笑。
“李总编，广告预算这种事，说不准；以贵集团几十年的经验，想必比我清楚。我倒想看看，是谁认为改预算会影响路易斯登的形象。”
安妮塔?罗那张大饼脸上，被结冰的眼神占满。
“要是这时再不出手拖走李茶，我的工作很快不保。”
柯思涵结束心里默哀，硬着头皮迎向那两位大骨架女人敲响的战鼓。
“安妮塔，fitfit中文版是新刊，但在欧美地区的中高收入族群，很受欢迎，ins粉丝量上亿；希望明年度能与路易斯登合作。”
柯思涵的语气不卑不亢，娇媚的面容，怎么看怎么舒服。
这话中听，安妮塔?罗于是转动犀利又致命的眼神，对着柯思涵上下扫射一轮，忽然停格在她脚下。
身为逆天笔直修长双腿和美丽脚趾的主人，柯思涵好适合穿jimmy chou的高跟鞋。
今天，她用一双凡人难以驾驭的jimmy chou高跟鞋，搭配路易斯登去年的春装，把见多识广的安妮塔?罗闪到。
就是因为这么闪，jimmy chou隔壁的那双路易斯登，瞬间被打成暧暧内含光的陪榜选手。任兢兢只能杵在那，感受人家眼里无她的尴尬滋味。
“这jimmy chou，是那双吗？”
安妮塔?罗的声音有点不稳又充满期待。
柯思涵笑而不语，微微点头。安妮塔?罗也笑而不语，她以写满赞赏的眼神，看向柯思涵和任兢兢，两人心领神会。
如果李茶也心领神会，那就好了。然而，李茶并不把那双看在眼里。
“安妮塔，我们fitfit的销量和阅读量越来越好，，，”
李茶又慷慨激昂发表高见时，恰恰好被打断。
“安妮塔，你越来越美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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