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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知晗平时脑子转地很快，此刻一片空白，下意识睁开眼要按她说得做，看到那白晃晃的一片，又反应过来，赶紧闭上眼睛。
也算是她少有的窘迫时候了。
不行的，医生交代过像若辞这样行动不便的病人不可以自己独处的时候做幅度大的动作，万一跌倒了怎么办。
她解释：“不可以的哦，若辞。你现在腿脚不方便，眼睛也失明，在病房洗澡很容易滑去。”
“我只是看不太清楚，身体是正常的。”
“看不清不代表看不见呀，而且医院的浴室肯定有防滑垫的。”若辞还是想先洗洗。
“还是回去用浴缸洗吧。”
“可是现在真的很不舒服。”
“你听话。”
【“你是什么直女吗，身为好A不要拒绝女主的要求。”】系统警告。
“好吧，那我把衣服穿回去。”
若辞慢悠悠把衣服拉回肩膀，摸索着扣纽扣，上下还都扣歪了。
乔知晗从包里掏出保暖内衣和羽绒服，“先别穿，要不还是把病服脱了吧，外面太冷了，得穿暖和些。”她突然担心病服的布料穿在最里面会不够保暖。
她把保暖内衣放到若辞怀里，余光中瞥到若辞的扣子上下扣错。
四肢不勤，这怎么让人放心。
若辞摸着刚刚扣好的地方，布料不平整。有些窘迫，乔姐姐肯定看见了，她刚刚还和人家论证自己一定行。
“我来帮你。”乔知晗见衣服上面系带结已经被她绕成了团，就和小猫绕毛线球似的。
她一下子就把那团结给解开。
“好了，你把衣服给套上吧，我不看你。”乔知晗背过身去，等待若辞自己换好衣服。
“等春节过去，我们再去找好的眼科医生看看，检查结果显示你的神经都没有压迫到，一定会好起来的。”
现在很多医生过节都不方便，之后一定能有更好的医生，乔知晗不会放弃若辞的眼睛。
若辞边听着她说话，边摸着衣服领子判断正反面，然后套上。
“系统君，我的眼睛能不能快点治好？现在这个样子，还得乔姐姐照顾我。”
【“目前权限不够，要完成任务提升等级。”】
“不用麻烦了，反正检查结果是正常的。”反正系统的意思早晚会好的。
据说，愧疚是最接近怜爱的情绪，会让人产生模糊不清的情愫。
有的时候，它能无限拉进两个人的距离。
乔知晗沉默，心想，虽然记忆混乱，但果然她下意识对我这么客气。
也不知道若辞清醒后会不会怪我，觉得我假惺惺。
【“宿主，你说话太直接了，我要给你扣分。”】
“啊，心里想得不就该说出来吗。”
【“算了，原谅你这个没有恋爱经验的女人。”】果然这女人的真实需求不是人生巅峰，而是需要找个对象，是它一开始搞错了。
“若辞，你换好了吗。”
若辞和零伍系统的识海对话被打断，乔知晗还等着她呢，虽说经济之都云城就在首都榕城的隔壁，但除夕这天人流很大，非常拥挤，她们得早点去车站准备。
“我已经好了。”若辞把保暖打底的衣物穿上，乔知寒给她披羽绒服，蓦然想起那天在雪山，若辞给自己披衣服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她把拉链拉到了最上面。
若辞双腿的膝关节刺痛，站立起时尤其明显，虽不是剧痛那种，但一阵一阵的令人难以忽视。她在乔知晗的搀扶下坐上了轮椅。
然后，她红红的眼睛就看见乌发少女的轮廓在行李包里翻找些什么。
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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