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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都很少说话。两个人可以称得上是行家里手,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见有骡子停了下来,他们就吆喝一声,催它快走。要再不走,就扔个石子打它,石子扔得相当准,再执拗的骡子也会服从的。要是某根兜带散了,或是一条缰绳溜了,雇童就脱下篷罩,蒙住骡子的脑袋,等兜带或缰绳弄好了,骡子就继续往前走。
骡夫习惯于早晨8点吃了早饭后就出发,一直走到下午4点歇夜。哥尼纳凡爵士尊重他们的习惯。第一次停下来休息是在他们刚到阿劳科城的时候,阿劳科城位于海湾的最南端,直到现在他们还没有离开那泡沫飞溅的海岸。他们还要西行20英里,直到卡内罗湾,才到37度线的端点。爵士这一队人已经走遍了海滨地区,但是并没有发现一点沉船的痕迹。再继续走下去也是白费,因而他们决定以阿劳科城为出发点。从这里向东循着一条笔直的路线进发。
队伍进城后,找了家较为简陋的客栈安顿过夜。
阿劳科是阿罗加尼亚的省会城市。阿罗加尼亚人是智利族的一支支脉,阿罗加尼亚人身体强健,心高气傲,是全美洲唯一一支从未受外族奴役过的民族。阿劳科城曾一度由西班牙人统治,但城市的居民却从未屈服过。过去他们顽强地抵抗西班牙人,现在又奋力抵抗智利人,他们那蓝底白星的独立旗帜始终在那座筑有防御工事的山顶上高高飘扬。
趁别人准备晚餐时,哥尼纳凡爵士、巴加内尔和向导一起在那茅草盖的房顶上漫步。阿劳科城镇除了一座教堂和一所圣方济各修道院的遗址外,一派沧桑凄凉,什么也没有。爵士试图打听点有关沉船的消息,可一无所获。巴加内尔的西班牙语当地居民谁也听不懂,他自己也感到很失望,因为阿劳科城的居民说的是阿罗加尼亚土语,这种语言从这儿一直到麦哲伦海峡都通用。巴加内尔的西班牙语说得再好也无济于事。既然无法直接交流,只好以目代耳了。不过,爵士还是十分高兴,因为这儿到处都可以看到各种类型的阿罗加尼亚人。男子们个个身材高大,脸型扁平,呈古铜色的皮肤,不留胡须,脑袋宽大,一头又黑又稠的头发,目光里充满了疑惑。他们成天无所事事,仿佛是处在太平盛世的战士。而女人们操劳家务活,为主子刷马,擦拭武器,耕田,打猎。此外,还抽空来编织翠蓝色的篷罩,织一件篷罩需要两年时间,最低价钱也可卖上一百来美元。就这样一天到晚忙忙碌碌,这是他们生活习以为常的节奏,一点也不会觉得辛苦。
总之,阿罗加尼亚人粗俗野蛮。人类所有的坏习惯他们几乎都沾上了,唯一的美德就是热爱独立。巴加内尔散步归来吃饭时赞叹他们像是一帮斯巴达1人。
大家觉得这位可敬的地理学家夸大其辞了。后来,他还说,漫步在街头时,他那颗法兰西人的心格外激动。众人听后觉得莫名其妙。少校问他那颗心为何会如此意外地跳动,他说那是很自然的,因为他有一位同乡曾做过阿罗加尼亚国王。少校问他那国王姓甚名谁,巴加内尔为之自豪地说,他名叫托伦斯,是个大好人。他满脸的络缌胡,早年曾在法国的佩里格市做过律师,后来当了阿罗加尼亚的国王,不久又被已下台的国王以“忘恩负义”的罪名将他从宝座上赶了下来。少校听到一个律师做了国王竟被赶下台来,不由得鄙夷一笑,巴加内尔却一本正经地说:“一个律师做一个好国王也许比一个国王想做一个好律师要容易得多。”众人听了这话都大笑起来,举起玉米酒,祝阿罗加尼亚国王身体健康,干杯!几个钟头后,旅客们各自裹上篷罩,酣然入睡了。
第二天早晨8点,队伍又出发了,雇童照例牵着马走在最前面,依然向东沿37度路线前行。这里土地肥沃,牛羊成群,葡萄藤布满了山岗。但人烟渐渐稀少了。一里多地也难见到闻名美洲大陆的印第安驯马人的茅草棚。有时会经过一些已废弃的驿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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