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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冲着许宁感激地笑笑，缓缓抚着自己的胸口，“那之后呢？”
周泽依撇嘴，“没有之后了，之后这个案子就被一队接手了。”
江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接话。
既然安全局把这个看起来和案子毫无关系的病症也放进她的任务列表里，那就说明这个病肯定和这次的失踪案有关，不过江念这会儿最在意的已经不单单是失踪案了。
究竟有多少黑市兜售的义体义脑已经流入了市场，又有多少市民参与了基因改造实验。
最最重要的，是她十年前没能成功摧毁的赫尔墨斯系统余孽，不知道目前已经复原到了哪个程度。
难不成又要抱着那个系统死一次？
她刚被自己冒头的想法逗笑，脑袋里突然蹦出刺耳的警报。
江念思路本就混沌，注意力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猝不及防被警报声狠狠吓了一跳。
她猛地抬头，惊醒了旁边假寐的许宁。
许宁目光关切：“江医生，你怎么了？”
江念太阳穴突突猛跳，头顶像是有根又细又利的弦正拽着她脑袋里的神经跳舞，这警报声就是神经跳舞的鼓点。
她尽力扯出个自认为应该还算自然的微笑，“我没事，做梦惊醒了。”
许宁蹙眉，“但你脸色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江念知道这是系统给她的警告，生物大脑总是比不上义脑的，她最近几天几乎没什么时间休息，再加上之前的伤还没完全好，身体承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一同被警报惊醒的2029长吁短叹，“宿主，你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这身子骨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啊。”
江念不甚在意地笑笑，反正又死不了。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了，这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规划局厉害就厉害在这里，任务进度没到百分之五十之前，没有人能轻而易举地死掉。
江念抬手挡住许宁要覆上她额头的手，“许校长，不要紧，我就是做了个噩梦。”
这说法敷衍，许宁却也没再多问，他收回手，“江念，你别太拼了，安全局未必会记你的好。”
沉默几秒，江念听到他用极轻的声音说：“你这样我有点害怕。”
他声音极轻，轻到江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她眯眼靠在椅背上，闻言笑眯眯地回应了许宁的前一句话，“我又不是为了他们。”
*
安全局和未来次方一通讨价还价，三天后江念收到了安全局正式下发的借调令。
不知道是不是许宁私下打了招呼，这三天不仅未来次方没什么学生来医务室找她，就连周泽依也只是过来匆匆给她介绍了几个刑事一队以程诚为首很难对付的“硬茬”之后，就再没出现过。
反正在周泽依口中，刑事一队就没有什么善茬，江念听得哈欠连天，又不好抚了小姑娘的意，只能佯装认真地记了好几页笔记，并且一连发誓三次绝对不和刑事一队的人同流合污，才总算是把人送走了。
2029一边夸许宁这人比十年前体贴了不少，一边趁着这几天空闲的机会好好给江念做了次全身扫描。
好在硬件都没什么严重的损伤，只是江念的体质整体偏虚弱，好的补剂又都贵的离谱，就连2029一时间都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能让她的身体好一些。
江念倒是不太在意这些，除了时不时会咳上几声，她也没觉得自己哪里有不舒服的感觉，索性就随它去了。
江念通读一遍系统发来的借调令，就是个套着通用格式下发的普通调令，看不出什么有效的信息。
她正犹豫要不要自己再给学校补一个更详细的说明，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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