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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两人说话间，听到“嘶嘶”的声响，原来是那机械蛇探路回来了。
江念笑了笑，“你的宠物回来了。”
许染染一时惊喜便忘了继续对江念的身份刨根问底，赶紧伸出手臂去接攀着根须往前爬行的机械蛇。
那蛇却停在原地没再继续往前，只有眼睛部位冲着两人的方向微弱地闪出红光，似是在示意她们二人跟上。
许染染下意识握紧手里的短刀，向后伸出手。
半点没等到身后人的反应，她正欲回头，却听到江念轻轻笑了一声。
江念看着许染染发抖的手，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
“许染染，你真的很像我一个……”她顿了顿，握住这只手，“很像我的一个老朋友。”
许染染轻哼一声，“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叙旧呢。”
她握紧江念的手，“等从这儿出去了，我一定要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机械蛇凭着一身锋利的鳞片为她们开出了一条还算平安无虞的道路，许染染屏气凝神目不斜视，走在前面开路，江念不远不近地跟在她的后面。
这根须盘根错杂，许多末端又乱糟糟地缠绕包裹着尸体，本就昏暗的光线几乎都被吞没，越往深处走，越是一片漆黑。
许染染片刻不敢放松，握着短刀的手用力到几乎发抖。
突然黑暗中有一双幽幽的眼睛蓦得睁开，那眼瞳小而诡异，精光闪烁，走在前面的许染染悚然一惊，条件反射地挥刀一劈，却未劈中任何东西，身后的人一把捂住她的口鼻，一声尖叫被硬生生按回了嗓子眼。
江念的匕首在黑暗中反射出泠泠的冷光，只挥动两下，短暂的死寂后许染染听到了根须渐渐拧紧的声音。
那咯吱咯吱的声音虽然不大，可在一片寂静中却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被这植物一点一点吞吃入腹。
多亏江念眼疾手快，许染染此刻自腰间被托起，整个人架在了几支已经枯萎的根须上，听到身后的人悄声道：“别回头，往前走。”
她声音极轻，语气却有种从容的安慰，仿佛就算真的碰见鬼，也并不怎么可怕。
许染染定定神，重新跟上机械蛇的轨迹，慢慢地往前爬。
起初，这路十分错综复杂，甚至根本算不上是路。但渐渐地，许染染感觉到了她们是在朝着一个确定的方向走，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些。
在窟顶找到光源后，江念让许染染在旁边等着，然后用匕首剖开几支极细的根须，尽力凿开了一个可以容得下一人出去的洞口。
两人陆续从洞口爬出去，果然看到了一棵几乎需要五个成年男性才可环抱住的大树。
那树乍一看与普通的大树并无什么不同，可仔细瞧了就能发现，树叶虽是旺盛的绿色，但树枝却并不是寻常的棕色，而是一种红黑相间的深色，且看起来十分柔软，随意交错攀附，盘根错节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自然的囚笼。
许染染围着树啧啧称奇，“这就是不死树？”
江念点头，“不止如此。”
她文雅地抖抖衣服，抬手指向树冠，“这不仅是棵树，它还是我们要找的瞭望塔。”
许染染讶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在那树顶看到了一个依着树枝而建的树屋。
她目瞪口呆，“那我们刚才在地下干掉的那个……”
江念赞许地点点头，“就是所谓的哨兵。”
许染染咽了咽口水，“那玩意儿，根本不是个人吧。”
江念微笑，“谁告诉你这哨兵就一定是人了？”
“你看见它了？那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虽然方才在地底光线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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