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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可窥见一道璀璨的金光，像是游离的小蛇一般挣脱束缚冲出裂缝，在空中盘旋着，最终去到了愣神的顾嫣然身边，精准地攀附而上、缠住她露出衣袖的手腕。
金蛇在顾嫣然手腕上明明暗暗闪烁了几下便逐渐淡去，最终化作一道金色花纹，而黑色裂缝也随之消失了。
如果不是金色花纹依旧盘踞在顾嫣然手腕，方才的一切都像是一场错觉。
“怎么会……！”场外的秦玟最先坐不住，从座位上跳起望着水镜，瞳孔震颤，“云生仙君怎会收她为徒?！”
金蛇咬尾是云生仙君仙力所化的图纹，是云生仙君的代表信物，此刻出现在顾嫣然的手腕上，可不就是昭告众人他要收徒的意思?
就连一旁的陆无烟也有些吃惊，喃喃道:“怎么会……”
最为震惊的还是系统，明明已经完全脱离了原书的轨迹，楚梦寒没有到，没有和顾嫣然对擂，顾嫣然也没有展示出自己的剑术的机会。
怎么会，云生仙君还是收了顾嫣然为徒?
苏岚岚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在旁边嘀咕道:“或许……这就是女主光环?”
——
“您怎么收徒了，”楚梦寒推门踏入屋内，肩上还带着尚未来得及消融的冬雪，“苏岚岚知道了又要不高兴了。”
屋里的男人随意地靠在躺椅上，白色狐裘被屋里的炉子烘得暖洋洋的，裹挟着屋内淡淡的艾草香。
男人懒懒地抬起眼皮，瞥了楚梦寒一眼。他苍白的肤色透着一股清冷易碎感，近乎没有血色的唇瓣轻启，吐出几个不带起伏的调调:“看着顺眼，就收了。”
“还能有您看不顺眼的?”楚梦寒笑了，“您倒是惬意了，还有闲心收徒。苏岚岚一生气，免不了又要来折腾我。”
云生仙君眉头微蹙，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你太惯着她了。”
苏岚岚这几年来一直跟着楚梦寒，修行没长进多少，性子倒是养得愈发娇纵了。
“顾嫣然这孩子和岚岚很像。”
“像?”楚梦寒并不觉得明月山庄温婉可亲的大小姐和娇蛮泼辣的苏岚岚能有什么共同点。
“银印。”云生仙君目光晦暗，神色里带上了几分不易懂的深邃。
楚梦寒心下骇然，银印是极为隐秘且无法窥探的秘密，他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开口询问自己的师父是从何得知此事的。
“岚岚若是不满新师妹的话，就安排她接点任务下山历练，磨炼磨炼心境。”
于是，苏岚岚呼哧呼哧爬回无雪山，还没喘上气，马上就又被告知了要下山历练。
无垢宗是赫赫有名的修仙大家，本着仁爱众生的宗训，平日里也会派发给门下弟子们一些宗外百姓的委托，除妖祈福，庇护一方水土。
苏岚岚接过楚寒眠给的委托书，拆开看了一遍，不可思议地叫道：
“所以……我要去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