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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他行到了栖凤林断崖处，纵身下崖，吴北良猜到了他的目的，继续跟着。
快到仙潭的时候，朱烨忽然转身，一把将他按到灌木丛里。
从两人的角度，能清楚的看到崖下的萤火灯光芒，站在那骂骂咧咧的三人正是马本源、程铮他们。
吴北良也发现，断崖上的仙泉不见了，原本的裂痕消失，只剩下一汪毫无灵气的潭水。
“师兄这下怎么办啊？那天山水风头正盛，本来还想少稀释点这琼瑶台仙水，挽回一下口碑，这直接没水了，咱们可没有多少存货了啊！”
程铮一肚子火气，又不敢在马本源面前放肆发泄，只能压着。
马本源脸色更难看：“肯定是被人发现了，走，回去再想办法！”
他们走远，朱烨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吴北良：“你那天山水也是出自这里吧？”
吴北良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没有否认。
朱烨又说：“我不是不知道他们做的勾当，只是这事涉及到禁地，一旦被上面追究起来，会连累我舅舅，我带你来这，也是想告诉你，源头已经没了，你跟那个胖子也该老实点了，别再来烦我！”
说完，朱烨要走。
吴北良笑道：“朱师兄，现在源头已断，就没有后顾之忧了，这才正是出手的好时机，你难道还打算看着马本源独吞这块肥肉吗？”
朱烨一挑眉，没错，之后再出现的灵液便全与禁地无关了！
“实不相瞒，我的天山水确实出自这里，但我存货多，消息也都放出去了，现在实习弟子们都在想办法找天山水呢，如果明天被马本源钻了空子，那可就太得不偿失了。”
朱烨重新审视他，语气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不耐：“你有多少存货？”
吴北良勾起唇：“绝对比马本源的存货多。”
“你准备给我什么价格？”
“二十灵石一瓶，包装费宣传费全算我的，师兄只要出面售卖，比马本源卖得低两块灵石，就能净赚二十六块灵石，这买卖不亏。”
朱烨想了想：“不行，你不敢出面是因为你对付不了马本源，既然要我出头，就得让我拿大利，十块灵石一瓶！”
吴北良嘴角挂着明媚的弧度，他轻轻摇头说：
“朱师兄，格局要打开，不能太贪，你想啊，我要只是为了赚灵石，大可以把存货卖给马本源，他那正需要，估计我要三十灵石一瓶，他也会给我。
我找你合作，是因为看不惯马本源贪得无厌的样子！男人嘛，多出一口气，总比多挣一点灵石重要。
我听说天奉阁在上一次内门弟子考核时，有贿赂考官之嫌，以至于属于娍岭阁弟子的晋升名额被天奉阁的弟子顶了。
这种事萧执事顾全大局能忍，换我，我可不能忍。今年的考核，朱师兄也要上了吧？要是到时候他们故技重施……”
“成交，明天一早，我派人到你那拿货。”朱烨被说服了。
与朱烨谈成了交易，吴北良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往回赶。
他打算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王福生，顺便提醒一下褚依菡。
来到玖号院后面时，储物袋中老铁突然震动了两下，吴北良眉头微蹙，不明所以：
“老铁，啥意思？你尿急？”
老铁：“……”
“呃，你是个器灵，没有这方面的生理需求，那是什么原因让你颤抖呢？有危险？”
吴北良不由屏住呼吸，放缓脚步，溜着墙根往前走。
走到外墙角，他探出三分之一颗脑袋，看到有一个黑影在他玖号院门前鬼鬼祟祟，探头探脑，一看就不像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