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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今晚广场有演出活动你想不想去看看？”
来疗养院没几天，李叔已然和一众老头老太打成一片，对他们丰富的休养生活很有兴趣。
青年低头地抚着怀中的小猫，没说想与不想，也可能是没有注意到李叔的话——他经常这样，时不时沉浸在自我世界里，很容易忽视外界的声音。
李叔自说自话，替他做好了决定，“那就出去看看吧，熟悉熟悉环境，外面可热闹了。”
这是青年来到鸣山疗养院后第一次出门。鸣山风景秀丽空气清新，傍晚尤其多老人病患出来散步聊天。
今晚的广场比往日热闹，中间搭上了大舞台，灯光绚烂，台下是一排排热情的观众，登台表演的也大都是疗养院的中老年住户。
李叔问：“小云，你会不会觉得太吵？”
青年摇了摇头。
不知为何，孤僻喜静的青年在此场景下倒是显得很自然，看起来能适应的样子。李叔原以为青年会比较抗拒人多的场景，然而正常接触外界是必不可少的，于是他试探性地把青年带出来，但结果出乎意料，也算是惊喜了。
对李叔来说舞台上的表演很是精彩，他边欣赏着表演，边带着青年和旁边的老头儿老太唠嗑。
“我去趟洗手间，麻烦几位老姐老哥照看一下小云。”
“好好，你快点回来啊，待会儿秀英她们要上台表演了！”
知道青年性子静，身边的老人也没有硬拉着他说话。只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却不见李叔回来。
一老头安慰道，“小云啊，你别担心，这里很安全的，老李指不定是闹肚子了，我让人去洗手间找找。”
青年并未在意，广场上有不少穿着玩偶服的，此刻他的注意力落在了一只白色毛绒绒的大玩偶身上。
它手里拿着五颜六色的气球，几个小孩儿围着它嬉笑打转，他却抬手高高地举着气球，躲避小孩子蹦跶伸来的手，气急败坏中又显得有几分笨拙。
青年投去目光时，那双黑棕色的大眼睛也正好看了过来，随即它几乎是狂奔过来的，后面跟了一溜小豆丁。
“我要这个！”
“大灰狼气球！”
孩子们的簇拥迫它不得不停在离青年几米远的位置。
一双棕色树胶大眼睛扑闪着光芒，喘息急促，声音里充斥着莫大的惊喜却又小心翼翼，“那个，你好，你喜欢气球吗？”
青年捏了捏手指，只是看着眼前的玩偶。
“那个，其实……我这还有别的，除了气球…”
玩偶内的尹长雨闷了满头的汗，莫名无措起来，之前他想过无数次再见尹念云时该说些什么，现在却紧张得不知所云。
这开场白真的烂透了。
尹念云看着他，淡漠的眼神里略带着些波动。
藏在玩偶服下的尹长雨捏紧了手中的线，线的另一端连接着气球，气球向上飘着，在夜风中拖拽摇晃。
“很可爱。”青年道。
尹长雨瞬间又恢复了精神，“你喜欢气球吗？”
“唉！小云？”李叔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玩偶服内的尹长雨一慌，几步上前把气球全送到了尹念云面前，“都给你。”
视线被五彩缤纷的气球挤得满满当当，缝隙处漏出几块柔软的毛绒绒，青年不由地伸出手，然后被塞了满手心的气球牵线。
“再见，我会再来看你的！”
留下这么一句话，玩偶匆匆跑开了。
李叔回来就看见一大片充满童趣的气球，青年坐在轮椅上，身边围绕着嬉闹的小娃娃，用稚嫩的声音对青年说着谢谢。
青年望向四周，广场上有很多个毛绒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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