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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按字面含义理解,并不是把茶拍一拍就完事了。残经有云:蒸压则平正,纵之则坳垤,因此“拍”真正的意思是“轻压”。把蒸捣后的茶坯放在模子里拍,饼茶就不会压得很实。这一道程序看似简单,但力度很难掌握,如果拍得轻了,饼茶会很紧;如果拍得重了,饼茶就会碎成几块。
我将此话答与木清香,想知道她葫芦里卖了什么药,谁知道她就就我马上做出拍茶的动作。我只知道残经的内容,却不曾拍过茶。其实,这是茶人的通病,茶中高人一般都只在意收到好茶,然后细心烹煮,却很少亲手造茶。我也只学过怎么煮茶,根本不会拍茶,因此就苦恼地说:“现在不是学习的时候,你让我安静地死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你不会死!”木清香十分肯定地说,“现在你听我的话,照着作,这样就不会陷下去了。”
“真的吗?”赵帅惊喜地问。
小堂妹不怎么相信:“你骗人,拍茶关流沙什么事情?我那个堂哥虽然很笨,但你也不能这样耍他吧?”
听了这话我就不高兴了,谁笨了,但木清香既然都说了,不妨听她的试一试,反正现在也没有办法。我把腰间的流沙当作茶坯子,假装地拍了几下,没想到反而加速下陷,吓得我脸都白了。木清香居然在这时候开玩笑,不帮忙就算了,但别帮倒忙嘛。
木清香却说:“你做得不对,力度太大了,要小一点儿。”
我无语地又拍了几下,什么反应都没有,木清香见了就说:“你又拍得太轻了。”
“那你说怎么拍?”我抬头问道。
木清香站着说话不腰疼,只听她说要我想象如何轻抚水面,弄起水波,但手掌又不能没入水中,要始终保持手掌与水面接触在一个线上。我不放心地试了试,没想到真的没有继续下陷了,反而移动了一点点,虽然不容易看出来。如果拍茶的方法管用,我就能慢慢地移向流沙的边缘,从边缘拉人,比从流沙中心拉人要容易得多。
赵帅和小堂妹急忙照作,但二人的力度时而准确,时而错误,因此移动了半米后,流沙已经陷到胸口了。我跟他们比起来也好不到那里去,虽然移动了两米,但流沙已经快把胸口全部淹没了。这时,我的双手已经不能活动自如了,可是流沙的尽头却还差近两米。两米,短短的两米,在别人看来或许不算长,但我却觉得有十万八千里一样,怎么够都够不着。
“不行,我绝对不能窝囊地葬身此处。”我在心里说道。
茶,是一种宁静的享受,从种植到品尝,都需要保持平静的心态。我想起这一点,于是强迫自己冷静,绝不能再激动了。心比明净水,脉搏如轻波,拍茶似弄潮。好像过了一个世纪,我终于凭着拍茶,离奇又夸张地穿越了流沙,真的接触到毕竟结实的沙地了。安叔激动得拍掌叫好,并叫陈叔一起把我拉上来,尽管到了流沙边缘了,但他们还是折腾了几分钟才把我拽出来。
赵帅和小堂妹就没这么幸运了,他们到现在还没到达流沙边缘,但看到我已经上来了,他们灰心后又燃起了信心。我叫他们别慌,一定要静下心来,力度一定要把握好。我们被流沙河阻挡时,天空悄悄地起了变化,霎时间,天很快就黑了,可如果按正常时间计算,现在应该还是下午,连傍晚都没到。
终于,赵帅和小堂妹被救了上来,但流沙河阻挡了去路,我们就不能再去胡杨那边了。流沙河并不是静止的,因为暴雨要来了,所以风也跟着凑热闹。沙漠里所有事物都不停地变化,一分钟一个样,这都算不上夸张说法。沙丘移动很快,流沙河竟也跟着移动,我们不得不一直往后退。
我趁着空隙问木清香,怎么知道拍茶拍着拍着就能拍出流沙,莫非以前她到腾格里时,也曾遇到过同样的事情?木清香却说不是这样的,因为以前她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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