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瞟一眼，再瞟一眼。
带着一两分哀怨。
季晗之叹了一口气，嘴边的毛领上的一小撮被吹的一倒。
“与人争斗，擦破点皮而已。”
【那姓朱的不讲武德！】
【打不过就摇人！大胆！】
【绿茶！王八蛋！】
【疼死了，这个活我是一点不想干了，好想回家。】
【瑶光峰也不知道我山下种的果子是不是都烂完了……回去还有的吃吗？】
江咎眯了咪眼睛，姓朱的？
听得最后一句，便笑开，主动说起宗门里的事情。
“筑基之后，一切也没什么变化。”江咎手指点了点下巴，“师尊不在，山上就我一人……”
他适时的低下头去，额前的长发遮住了表情，看起来凄楚可怜：“所以我只好一个人去上课，一个人下课，一个人练剑，一个人去看山下种的树这样子。”
【少来这套啊！】
季晗之冰凉的视线落在江咎卷毛乱飞的头顶。
狂风呼啸的更厉害了，像是恨不得刮进屋里，刮在少年身上。似乎整个北域都及不上他此刻心里片刻的凉。
【原来你才是小绿茶！看错你了！】
江咎晃了晃脑袋，又笑眯眯的抬头：“不过师尊，我之前把山上果树的果子都给收了，使了术法保鲜，如今都放在房里。”
“也制了些果脯，想来回去就能吃了。”他手掌磨痧下巴，笑的更灿烂。
【……，前言不作数。】
“一路上辛苦了。”季晗之点点头，也许是这么坐着话家常，氛围过于轻松，他更加放松，忍不住又往床褥和软枕之间的角落拱了拱。
江咎眨眨眼睛，突然想起什么来，舌头舔过那颗尖牙，眼神露出些许向往来。
“不过，付师叔可真是漂亮的人呢！”他嘴上说着，视线落在眼前那双手上，余光却紧紧盯着季晗之。
【付师叔？】
江咎眯着桃花眼，笑道：“之前见师尊就觉惊才绝艳，如今见了付师叔如此温柔动人，”他微妙的一顿：“师兄师姐们都说师尊与付师叔是咱们门派男修里容貌最出众的。”
他眼睛本就大而明亮，在橘黄色的火光下更是多一份若有似无的温柔。
“付师叔待我可好了，来的时候还专门叮嘱我，说在秘境里会多照拂我，让我紧跟着他。”他笑着，手指在床上缠了两下，像是有些害羞。
“皮肤可白了！透亮的！”江咎眯着眼睛，“笑的也美。”
【哪个付师叔？】
【这幅表情是什么意思？！】
【咱们家可不兴早恋啊！？】
【你才多大？！】
江咎垂着眼睛不看他，露出来的嘴角却有一抹看似愉悦的笑容，嘴里还说着：
“我知道的，付师叔是看在师尊的面子上，才对徒儿这么好的~他还说和师尊是两小无猜呢！”
江咎强忍着心里的不适把话说完，眼睛亮亮地看向季晗之。
【谁跟他两小无猜？！】
【两小无猜他半路杀出来拐带我徒儿？！】
【我那么大一个要修无情剑的徒儿呢？！】
【怎么办，很急！】
【等会儿！】
季晗之手指动了动，他倾身坐起来，怔愣着，像是受到了惊吓。
过了好半晌，那双手略有些颤抖的蹭过他的头发，落在江咎肩膀上，力道很轻，像是怕吓到他似的拍了拍。
清爽的熟悉味道传入鼻腔。
“你……还小。”江咎余光看见青年那张惯常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眉头紧紧皱着，嘴角也有些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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