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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秘密都背知道了，那就不必再藏起来了。
傅珞一副在意又期待的表情望着纪璎，渴望得到她的肯定回答。
纪璎全身一震，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她的手指紧扣在扶案上，感叹一句：“毁灭吧。”
傅珞的眼睛不管什么时候看向纪璎都是亮晶晶、充满爱意的。他即使没有得到纪璎的回答，双瞳的光亮暗淡一瞬，情意依旧不减。
纪璎不知道她此时此刻的眼睛和表情看上去有多么的冷漠。绿芽和靛蓝都不敢说话打扰纪璎，两个人都垂着脑袋候在一边。
傅珞很快又恢复眼睛的光芒，他的手指握住披在肩上的毛领子长毛，缓慢收紧手指捋了一把。“我拿出来给璎姐姐看。”
傅珞披在肩上轻轻的毛扫过纪璎的下巴，他把所有的画都摆放在纪璎手掌扶住的案几上。从纸张的材质手感来看，这样比较柔韧的触感，傅珞最早画下来的人像已经有一定年份了。
南方有一段回潮的时期，经过长时间的放置，纸张西收了空气中的湿气已毫无火气，又应保管得当，所有纸张都没有产生黄斑亦或者是发霉。纸张洇出的墨色光泽略有褪色。笔墨像是多了一层灰，没有那样新。
未经装裱的书画芯放在画筒里存放。纪璎看着这些画，她的记忆多了许多已经遗忘的细节。傅珞的的画技从异常稚嫩慢慢进步到如今的娴熟。
一幅又一幅画被平铺在案几上，像是一张一张写上时间的日历，翻篇了一页又一页。
离过年越来越近了，街道巷上的年味慢慢变浓起来。纪璎偶尔会约上白子桃和成吉言出来见面。只要成吉言走出家门，她背后必然会有一个成喜言跟在后面。
白子桃每一回都是顶着一张大笑脸迎接纪璎和傅珞，转头笑脸对上成吉言，笑容就会慢慢消失。
纪璎把成喜言那日的行为看在眼里，她对上弄伤成吉言的罪魁祸首没有什么好脸色，连表面的客套都不装了。
她淡淡地点了一下头，这就当作是打招呼了。
白子桃就算再想挠成喜言都不能表现出来。不管怎么样，成吉言还是她的朋友，她对成喜言再怎么不喜都不能发泄出来。
如果哪一天成吉言和成家没有一丁点的关系，白子桃绝对拉上纪璎放一个百八十响的大鞭炮去晦气。
纪璎端起一杯茶慢慢饮。她懒洋洋地摸着颈间细密柔软的狐毛领子，对窗外的声音充耳不闻。
傅珞一改之前的半退让作法，说话声音软，字眼就像是一团柔软的面画里藏起来的针，一个不小心就能扎伤人。
“有你的傅表弟在，真让我放心。”白子桃对傅珞十分满意，她还担心何夫郎在成喜言那里吃亏，现在有要崛起的傅珞在那立着，白子桃再也不用担心何夫郎了。
“阿璎的身体大好了？”成吉言给纪璎满上一壶热茶，关切地询问纪璎的身体情况。
“嗯。我身体好了，倒是你……”纪璎屈起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点了两下，答谢成吉言给她添加热茶水。
“成吉言好着呢。”白子桃咕咚咕咚两口喝完杯中的茶水，“阿璎给的钱，我这也有掏钱，怎么可能治不好老成。”
成吉言无奈一笑。她十分感激纪璎和白子桃的关心，“真是谢谢你们了。”
“不必客气，吉言。”纪璎双手搭在圈椅椅背上，懒怠地歪坐在那。
“我看你和傅表弟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白子桃有一些时日没有见到纪璎了。她听说先前傅珞病了一场，后来傅珞和纪璎两个人之间流淌着的氛围开始发生很明显的变化。
最大变化的还得属傅珞。纪璎还是从前那个模样，笑嘻嘻的，但是她不想理会别的事和不熟悉的人的时间多了，偏爱于一个人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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