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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掌门。”
“我若真是陆学呢?”他无奈又问。
“我又不会真杀同门,冰刺入喉前会化成水的。”她轻哼一声,“我只想看看,你究竟是谁。”
附近,祁府家丁们正打着灯笼四下查看。
脚步来来去去,相隔不远。他们不再说话。云渊贴紧岩石,侧眸听声。
石缝狭窄,青宸将身子往里缩紧,彻底收入岩后。她心中疑惑,待外面脚步声一远,便又凑到他耳旁问:“掌门怎会扮成陆师兄,还向石长老汇报行踪?”
气息拂过耳垂,云渊只觉嘴唇发干,只好低声道:“那人就是陆学。”
青宸一愣,瞬间恍然。石长老埋在掌门身边的眼线,竟是陆师兄!
“真正的陆师兄呢?”她用气声问道。
“启航前,我将他关在角宿岛上,他都招了,如何对石睿汇报,如何帮他隐瞒证据。”云渊艰难应道,“我扮成他上船,继续做那些事,石睿没有发现。”
“怪不得石睿放心让江师兄他们一起来,原来有你这个眼线。”青宸嘟囔着。
怪不得同意石睿出岛,原来云渊竟亲自跟来。
此刻,她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开心。
他的计划从未向她坦诚。也是,掌门不需要向新晋弟子交待什么。
但他一直就在身边,还对她暗中回护。白天帮她净化路人浊气时,她就开始怀疑了。在玄洲仙宗,只有掌门知道她身患痒疹,还注意到这些细节。
他确实对弟子很好。
想到此处,她忽然意识到:他的香气呢,怎么没了?
青宸心下好奇,踮脚凑近他的颈窝一嗅,真的没了。她悄然移动鼻尖,左右细嗅,还是没有。
云渊骤然僵住,背后岩石冰凉,身前却温热满怀。她又在闻香了。由于离得太近,她鼻尖隔着面巾,轻轻触到颈下。布料摩挲肌肤,像小虫子爬过,痒痒的。
外面又有脚步经过,他只能忍住,任这只不安分的小虫子,肆意撩拨心腔。
他终于忍不住摁住她的后脑勺。
“别乱动。”云渊低语道。
青宸顿时一僵。
呀!被他发现了!
她的脸颊被迫贴在他胸前,把他杂乱的心跳听得一清二楚。
与自己毫无章法的心跳,交织成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