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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
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在刑事一队里，谁都比江念更适合做信息筛查，那些数据对于安装了义脑的人来说，不过是十几分钟就能完成的工作量。
布置大量重复性的无意义工作是一种很常见的服从性测试，这是安全局会对新人使用的惯常手段。在程诚的印象中，就算是再怎么好拿捏的新人，遇到这种工作也多少都会有些抱怨。
但以顾问名义入队的江念不仅毫无异议地做完了所有工作，甚至还提前完成了，这会儿又好声好气地问他下一项工作安排，实在是脾气好到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程队长？”
他回神，江念正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望着他，声音听着也十分虚弱。
“程队长，接下来需要我做什么？”江念打了个哈欠，“我实在困得很，您要是没什么紧急工作要布置，能不能先放我回家补个觉？”
程诚越看越觉得这人应该不是上面让他找的人，虽然心里疑惑，但毕竟拿钱办事，所以还是依着上面的要求问道：“江医生，你知道流浪者游戏排行榜第一的那个moon，是什么人吗？”
江念眉心一跳，“什么？”
程诚眯眼，忽然一脸抱歉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哎呀，不好意思江医生，我忘记了你没有参加我们对流浪者的分析会。”
他抬手点开自己身后的幕布，“江医生你看，这是我们对流浪者的分析，本来是想通过捕捉玩家IP的方式进行定位，但后来发现难度非常大。”
江念微微瞪大眼睛，这是一份非常完善的分析报告，内容远比她之前给许宁和周泽依的那份要详细。
“程队长，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这个游戏的？”
程诚点开左上角的时间轴放大，“一年半之前，一年半之前我们通过走访受害者家属，发现有很多失踪者都曾经接触过这个游戏，所以我们开始尝试进入游戏，但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始终没能找到游戏的入口。”
他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划拉时间轴，“这种一筹莫展的情况一直僵持到三个月之前，我们队突然收到了一个匿名的包裹，里面流浪者的密钥，虽然我们也试图追踪过这个寄件人，但对方显然有备而来，所以线索又断了。”
江念轻笑一声，“你们还真是被人家牵着鼻子走了啊。”
程诚手下动作一滞，倒也没有反驳，继续道：“而就在半个月前，我们终于成功追踪到了一个新玩家的IP，这是一年多以来，我们第一次成功追踪到玩家IP地址，大家都很高兴。”
他突然不说话了，江念等了几秒，突然明白过来。
“你们追踪到的这个IP，是未来次方的医务室，”她幽幽叹了口气，“那个玩家是我。”
程诚点点头，“是的江医生，而且能从流浪者游戏中全身而退的人寥寥无几，你就是其中之一。”
江念笑笑，明白他的言下之意，“程队长，这一点我猜你们肯定也已经研究过了。我之所以能从游戏里全须全尾地出来，是因为我没有安装义脑。游戏的设计者对这点应该也很清楚，所以才选择了通过校园论坛发布兼职信息这种方式来选择玩家，毕竟高等院校的学生都必须安装义脑，能直接帮他省去筛选的步骤。”
程诚点头，算是默认了她的说法，“在这之后，我们打算以你为线索突破口，在线上线下对你展开了同步跟踪，而你也确实很厉害，所以我们才能通过你找到许染染。鉴于你在游戏中的表现，虽然你顺利通过了测谎，但坦白说，我对你还是有些怀疑。”
江念微微睁大眼睛，“既然都这么怀疑我了，就没继续派个人跟踪我去夜都？”
室内忽得安静下来，江念碎碎念地继续道：“程队长，如果那天安全局的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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