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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那个面目清秀的少年，此刻满脸惊恐，额角因为痛苦而青筋暴跳，眼中血丝蔓延，整张脸因为恐惧而扭曲，嘴里大声喊着不要，如同遇到了最恐怖的东西。
然后下一秒，在噩梦和酷刑中度过百年的少年，终于在再也只撑不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该死，你这家伙，到底是谁？”
中年人竭嘶底里，感觉自己重视的一切，被这突如其来的人一下子搅碎，让触手可及的未来瞬间支离破碎。
这让他无法接受，再也顾不上瘫倒的媚娃以及她身上的玉佩，快速跑回去，带着最后一丝希冀。
但事实上，死了就是死了，在梦中百年的经历本可以继续延长，但折磨到最后王右然发现，这个少年行心理出奇的脆弱，支撑不到十几年就彻底崩溃，后面的几十年几乎都是在麻木中度过，可以说哪怕没有死，醒来也不过是个植物人。
之所以坚持百年，王右然认为，整整齐齐的仪式感很重要。
“怎么可以死，我的一切都寄托在你说身上，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去，……该死的，到底是谁，给我站出来，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因为即将获得，所以失去会变得更加可怕。
中年人狂怒的目光四下打量，一旁的精壮汉子和绷带男本该也很愤怒，但是看到中年人如此不顾一切的狂怒后，心中那点愤怒反而消退不见。
一阵风扬起，黑色的雾气迷离了视线。
“你不觉得，他这样的家伙，实在是死有余辜吗？”
淡淡的声响近在咫尺般响起，犯过一次错误的中年人，这次没有继续犯错，在察觉到对方存在的瞬间，就激荡起了周身的气浪，牢牢护住了本身。
果不其然，埋伏在四周这么久，王右然可不是想说话而已。
早在开口前，那把装填满了十四发穿甲弹的手枪，加长版的枪身早已经瞄准好了目标，然后一口气将子弹尽数清空。
枪声沉闷的响动接二连三，每一发子弹都加持着十四的力量。
十四发子弹轰然不断射向中年人，第一颗子弹毫无例外被气流搅乱震飞，第二颗也不例外，一直连续到第十四颗为止，一路后退，一路加持气流护盾的中年人，始终没有给王右然任何连击的机会，连初步抓住机会连发的十四发子弹，也不过是给对方脸色增添了一丝烦恼。
玉佩动用力量不需要耗费生机，但灵性的交流总归是要有的，这是一切力量必然的源泉。
所以一下子动用超过自身灵性的力量，并持续了一段时间后，中年人感觉脑袋轻微刺疼，似乎传来了某种警告。
他冷冷的扬起嘴角，看向已经被清扫一空的黑雾，直视着走廊尽头开口道：“今天，你别想离开这里，没有人能在打我黑枪后还能全身而退的，从来没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