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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发，让原本阴冷的街道上空都多出了几许清明。
一个黑色的人形阴影坠落地面，王右然三两步走上前，自言自语道：“自从上次契约了乌鸦它们后，十四的炼化程度就固定住了，哪怕再勤勉，也依旧纹丝不动，灵性半点都不涨，想来应该是契约灵那次招来的祸端。”
所以他才想要试一试，看能不能弄明白契约灵的诞生方式。
毕竟他手头的灵性力量实在不算多，全部加持在一个契约灵上也未必能然他更进一步，索性不如留着用来契约新的存在，说不定十四能一鼓作气，直接突破眼前的瓶颈，争取更上一层楼。
而想要契约新的存在，就必须弄明白十四的契约原理是什么。
所以才有了王右然这次出门晃荡，主动以自己讨厌的方式，来招惹这种实际上并不需要招惹的麻烦。
当震散了阴气，用阳气符彻底将对方击败后。
王右然放开身心，同十四感同身受着，顺着十四懵懂的意志开始动了起来，一团黑雾呼啸而起，眨眼间如同游龙惊鸿而过，瞬息之间缠绕上了那已经被震得黯淡了几分的魂体，下一刻彻底淹没了对方。
当黑雾散尽后，眼前一道飘忽的白色幽魂出现。
没有意识，明显跟当初的乌鸦十分相似，然后王右然开始进行最后一步，将存下来的灵性力量一丝不剩的全部贡献了出去，下一刻，白色的幽魂逐渐凝实，颜色逐渐由白转黑，化作黑色幽魂悬浮在半空。
而在新的契约灵出现后，王右然发现十四并没有丝毫变化。
他怔怔无语片刻后，才喃喃道：“猜错了，看来十四的晋升并非是以契约灵的数量来作为标准，而是以契约灵的质量作为标准。”
乌鸦，黑猫，蛇余的灵性皆有七十丝，而新加入的幽魂只有三十二丝。
所以幽魂实力最差，但也已经勉强强过一般幽魂，此刻重获灵性的它上下游走，全身带着黑色长袍，脑袋也埋在了兜帽之下，只知道是个人形生物而已，其余的一概不知。
“回来吧，接下来进行下一个实验。”
幽魂乖乖化作黑雾消散无踪，重新恢复孑然一身的王右然，继续游走在黑暗当中，反正来都来了，索性就一次性把问题弄明白，省的之后自己胡思乱想。
江城市，新城区。
尽管是第一次夜里闲逛，但王右然轻车熟路，十分熟捻的在大街小巷游走。
深夜中，新城区这边十分热闹，灯红酒绿的人类就不必说了，各种夜猫子将晚上当成白天过，也有都市白领夜晚泡吧，蹦迪，宣泄着一天工作后的疲劳和郁闷。
但是王右然所感受到的热闹，是另外一种体验，很难想象到，大半夜竟然会有这么多游荡的阴魂。
亡者对于生者有着天生的仇恨，心中不甘怨恨让他们死后化作阴魂残留阳间，时间推移后有的会逐渐消散，但也有的执念越深，最终一发不可收拾，开始主动攻击起四周的行人，王右然一路上就遭遇了好几波攻击。
但好在尽管他是个半吊子，但手持着阳气符这种专门克制阴魂的大杀器。
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路遇的阴魂一个个收拾了起来，而灵性的来源王右然也算彻底理解了，十四能将消亡的各种生灵的灵性提纯储存起来，然后任由王右然自由支配。
这本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问题是，阴魂提供的灵性少之又少。
大半夜的晃荡之后，王右然手中的灵性也不过区区十三丝，还没有之前消耗得多，在这种情况下，他很快就丧失了兴趣，最后在凌晨两三点钟左右返回了江城，并且打定了主意，之后绝对不会在大半夜出现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