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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这不合规矩！”
“你这句话本宫听多了。”卫芸一只手攀住翼角，微微倾身向下探去，借着皎洁的月光，大致估摸了一个高度。
而后，不待竹英反应，纵身一跃，宛若一只自由的白鸽，轻盈着陆。
卫芸屈膝缓冲，起身掸去尘土，回头却见竹英还在屋顶上呆着，忍不住笑道：“竹英，这里不高，你快跳下来。”
竹英脸色发白，抱膝蜷缩在屋檐上。听到卫芸的呼唤，试探着向前蹭了两下，直到无路可走，颤抖着说：“太子妃，奴婢恐高……”
恐高你还陪我爬上来，可真是敬业。
瞧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卫芸哭笑不得：“不然你先在上面候着，我办完事回来找你。”
竹英果断回绝：“不行！”
卫芸:“……”
环顾四周，四下寂寥无人。偌大的庭院，不时有阵阵秋风略过，冷得渗人。
这也没梯子啊。
卫芸穿的本就单薄，被冷风吹得有些头疼。
卫芸揉着眉心，决定继续劝说竹英：“两个选择，要么你跳下来，要么你在上面候着我。”
二人僵持片刻，卫芸转身作出离开的姿态。
竹英起身欲拦，一时忘却脚下无物，倏然踩空。
“啊——”
“竹英！”
伴随此起彼伏的惊呼，院落里便多出了两道人影。
“什么人——呃……太子妃？”
闻讯而来的侍从将“叠罗汉”的二人团团围住，刀剑直指她们的门面。
当灯笼里的烛火照亮卫芸的脸时，侍从们不由得面面相觑，不知太子妃为何以这种姿态出现在这里。
即使身上的竹英被他们拽到一旁，卫芸一时片刻也起不来。
卫芸刻意忽视腰背的酸痛，拧着眉，看向人群中那个缓缓走来的冷面侍从。
“把剑收起来。”
联想到他早上的“暴行”，卫芸吞了吞口水，努力挤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你们还没睡啊。”
他没回答，挂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伸手将卫芸拽了起来。
卫芸还没从天旋地转中缓过劲来，就见他双手抱拳作揖：“臣李恢，见过太子妃。”
卫芸扶着腰，怔怔地看着他的举动，一时没接上话。
身旁的竹英不知哪来的气力，猛地挣开了侍从的束缚，冲到二人之间，挡在了卫芸面前。
“太子妃深夜叨扰多有冒犯，还望李公公恕罪。”
不知是不是错觉，卫芸竟从她的道歉中听出了一丝……恐惧？
卫芸消化了两秒钟，随后意识到什么，急忙上前将竹英拽了起来，护在身后。
“那什么，李大人，本宫有事找你。”卫芸顿了顿，“只是这里人多眼杂，烦请借一步说话。”
太子临走前，下令将相国府包围，还命令他的贴身侍从留在相国府。
卫芸也是套卫瑶的话时无意得知了这个消息，根据婢女的说辞，顺藤摸瓜摸索到了这里。
本想找他探听刺杀的来龙去脉，顺便问问太子的事情，碍着人多眼杂，只能在夜间行使。
计划很美好，却没成想队友没找好，直接就将她卖了出去。
卫芸望着窗外跳跃的烛火，接过斟满茶水的茶盏，下意识道了声谢。
“太子妃不必和臣客气。”
李恢关好门窗，驻足于卫芸的斜前方，安静等待卫芸的发话。
卫芸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下说。”
李恢置若罔闻，卫芸抬眸，对上他没什么人情味的脸，不禁暗暗慨叹封建制度害死人。
既然他们坚持要守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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