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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晕过去。
他小心翼翼问：“我该不会要全喝完吧？”
唐纳德皱眉，表情严肃：“那个花匠不在了，我不知道奶茶是怎么做的，然后就稍微研究了一下。”
“稍……微？”阮言对着十杯奶茶咽了下口水。
不是馋的，是吓的。
“这些是味道比较好的，你尝尝哪个比较像？”
说到底这也是唐纳德的心血，阮言最后硬着头皮都尝了一遍，最后挑出了一杯味道真的还不错的奶茶。
“这个很好喝。”阮言捧着牛奶杯，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唐纳德。
能尝出茶和牛奶的味道，味道醇香又不会太腻。
甚至比艾德文的某乐美奶茶味道还要好。
唐纳德用指腹抹去阮言嘴角的奶渍，他沉着眸子，缓缓道：“如果我做了一件错事，可以用这杯奶茶换来你的原谅吗？”
“啊？”阮言还在状况外，呆滞地看着唐纳德拿着那把铁质小刀，惊得险些摔了杯子。
他惊讶地看着唐纳德。
这小刀被他藏在枕头里，唐纳德是怎么找到的？
“别怕。”
唐纳德将小刀塞进阮言手中，揽着他坐到床边，“我和joker做过约定，他想要你的眼睛，而我想要他毁掉那个娃娃。”
阮言没想到唐纳德会和布莱恩合作，他紧握住那把小刀，瞬间如梦初醒，张张嘴道：“所以你之前才……”
“布莱恩曾经是大陆最年轻出色的画家，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渴望拥有世间最美的皮囊，却唯独找不到符合他审美的眼睛。”
唐纳德的手掌包裹住阮言冰凉的小手：“直到我在地下拍卖会遇见你，把你送进了那个房间，果然joker一眼就爱上了你的眼睛。”
阮言板着小脸没再看他，而是盯着手中的小刀，语气平淡道：“所以之前在我洗澡的时候，是你放他进来的吗？”
“不是我。”唐纳德皱眉，解释说：“这里的所有浴室都被设下了结界，尤其是那个房间，没有我的允许，joker是进不来的，而且我和他约定过，他只能隔着一堵墙看着你。”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他躲进了洋娃娃的身体里，顺着窗户墙边的藤蔓爬进你的房间，毕竟那家伙很喜欢往花园里跑，所以我堵住了那个房间的窗户。”
阮言抿唇思考，其实仔细想想，卡尔好像也提醒过他窗户的问题。
他问道：“所以卡尔也知道你们之间的交易吗？”
唐纳德摇摇头，回答：“jack警觉性很强，如果他有心去猜，我是瞒不住的，不过他没这么无聊来管我的事。”
“而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发现已经不能再履行这个交易了。”
唐纳德抬起阮言小巧的下巴，认真道：“看着你的这双眼睛，就算让我头顶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我也始终难以抉择，我不忍对你下手。”
“所以，请相信我，原谅我，可以吗？”
阮言深深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这个男人用魔法让自己变得依赖他，对他产生安全感，原来只是为了那个荒唐的交易。
但他想起之前被唐纳德藏在枕头下的小刀，还有被他发现后，男人那副紧张的小孩子模样。
在数不清的日夜里，国王一人撑起了整个大陆的土地，唐纳德会在凌晨时刻躺在他的身边，短暂地睡上一觉，然后第二日天还没亮就又再次回到书房。
阮言看向桌子上那一排排奶茶，又转过头，对上那双冷峻眉眼下的乌青。
“唐纳德，其实你不会这样做的。”
阮言举起小刀，在唐纳德面前晃了晃：“哪怕这个人不是我，国王也不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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