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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放开手，小靡还是那副表情。
她稍稍偏头发呆似的看着某处，一动不动，眉头还是皱着，不安在眼底闪烁。
无计可施了。
就连我都感到深色的情绪从底部阴暗的地方冒上来，翻涌着将水搅浑。
我不知所措地捧起小靡的脸颊，她却闭上了眼睛，仿佛不愿意看我似的——
下一刻，她的脸靠了过来。
由于心情正处于紧张和茫然的状态，我什么反应都没有做出来，但小靡似乎也并不打算做什么，仅仅是把嘴唇贴上来而已。
知道她踮起脚的，我稍紧地抱住她。
空气干燥的原因，我们也没有化妆，不要说口红了，甚至连唇膏都没有涂。
所以只是四片干燥的嘴唇碰在一起而已。
那感觉，像是隔着枯叶在亲吻。
与往日的湿润柔软截然不同，但是，但是......
却将蠢蠢欲动的烦躁情绪压了下去，杂乱地飞舞的羽毛终于全部飘落地面。
分开时，小靡的眼神依然让人感到一丝无力，她仍然皱着眉，但她说——
“姐姐，婚礼快开始了，我们走吧。”
她牵起我的手，冲我露出笑容。
当我想起这是一场以两个大学女生为主角的婚礼时，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旁观者。
等我牵着小靡的手走进室内篮球场，不远处大家的目光即刻汇聚到我们身上，我才意识到这是我们的婚礼。
我还把我们的年龄给忘记了，花了好几步路才记起来。
我在念大二，是20岁；小靡念大一，19岁。
我们相恋是在四年前，那时我在念高一，16岁，小靡念初三，15岁。
这四年时间是怎么度过的，一时间也说不清楚，但很明显这度过的时光是让人想要继续的，不然我们也走不到今天。
而关于这四年间很多发生的事情我都没有好好记住......
我想举个例子——尝到一块非常甜的糖，到后来想再次体验那味道就去了超市，可是却发现当时根本就没在意它是什么牌子的，光顾着吃了。
这种事情在生活中很常见，总让人感到遗憾。
我也会对经常记不起来曾经与小靡发生过什么有趣的事情而懊恼，但不会懊恼太久，因为——
虽然我忘了发生过的事情，但没有忘记那份心情。
更何况小靡会一直在我身边，忘了就忘了，再来一遍就好。
来参加婚礼的人不多，但在场的人数算上我们也有十几个人。
组织者拐了他一些好朋友过来，我则邀请了隔壁寝室的同学，结果她带来一群跟她一样活泼开朗的人过来。
当初见面的时候被一群人围观的场景还在眼前，尤其是她们只是拼命看我们，一言不发，那样子让我有些想要躲进柜子里藏起来。
组织者站在最前面，面朝我们，其余同学分成左右两部分，中间留出一条行走的路。
我们沿着空出的道路往前走。
大家都很安静，但我能感受到他们的目光......
忽然想起很小的时候，还没有念幼儿园，也许一岁都不到。在夏夜，我很喜欢看星星。那时我还不会讲话，无法与人沟通，也就没法让别人的目光一直关注我。我喜欢星星，就是因为在无数个夜晚，我能在与它们对视的时候抚平躁动。它们看着我，就像明亮的眼睛。
从小的时候开始就是了呢，注定我会成为一个习惯在众人注目中成长的孩子。
而后来小靡出生了，夏夜，跟着我在院子里乘凉，她有一半的时间学我望天，另一半时间里有一部分是在发呆，另一部分用来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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