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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出行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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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端郡王载漪发配西北二十年后,在孙子毓运陪同下,于民国十年(1921)辗转回到北京。大总统徐世昌派汽车到前门火车站迎接,载瀛也携惇王府的亲戚们去接站。载漪祖孙被接到一辆汽车上,毓运觉得这车子貌似西北的骡拉轿车,只是外身是铁皮的,车窗是玻璃的,座位是软的。不一会儿,汽车突然走了起来。毓运大惊,高声冲爷爷载漪说:“这个车怎么没有骡子拉就跑了?”载漪故作冷静,暗地里推了孙子一把,但这话还是被司机听见并窃笑不止。此前,爷孙俩都没见过汽车。载漪望着车窗外面的街景,叹道:“北京变了,什么东西都洋起来了。”

1912年5月,鲁迅随教育部自南京北迁。5月5日的日记记:“上午11时舟抵天津。下午三时半车发,途中弥望黄土,间有草木,无可观览。”寥寥数语,勾出当年北方的“春色”。

黎元洪任大总统时,住北京东厂胡同。有时晚上骑马到东华门大街真光影院看电影,散场后去东安市场的国强咖啡馆喝咖啡。国强的茶房老温在东安市场的从业经历贯穿民国的始终,曾多次接待黎元洪。

民国时期的一些名流如吴稚晖、梁漱溟等,为倡导人道主义,出行时坚持不坐人力车。陶行知更甚,一次因急事坐了回人力车,半道上非要和车夫对换,让车夫满含热泪地坐了半程车。学者刘文典常在课堂上怒斥人力车的不平等,课后则赫然登上人力车而去。

溥仪成了废帝后,常和婉容坐着小汽车出宫转悠。去的最多的地方是颐和园和玉泉山。每次出门,都排成一列由几十辆小汽车组成的车队。他不时让司机加速,在上世纪20年代的北京,竟然开出时速六七十公里以上的疯狂速度。直至把随同出行的“内务府大臣”绍英吓得紧闭双目,双手合十,大呼“南无阿弥陀佛”。

1925年,俞平伯在一篇文章中说:“我在江南的时候最喜欢乘七点多钟由上海北站开行的夜快车向杭州去。车到杭州城站,总值夜分了。我为什么爱搭那趟车呢?佩弦(朱自清)代我说了:‘堂堂的白日,界画分明的白日,分割了爱的白日,岂能如她的系着孩子的心呢?夜之国,梦之国,正是孩子的国呀;正是那时的平伯君的国呀!’我虽不能终身沉溺于夜之国里,而它的边境上总容得我的几番彳亍。”

上世纪二三十年代,浦江清在清华任教。按当时的概念,学校属于郊外,进城须乘长途汽车。浦坐过几次后,感到汽车太颠且汽油味刺鼻难闻,常晕车。后入城时索性雇人力车,浦称之为“虽慢而舒适也”。

北平时期,出行以人力车(洋车)为主,乘坐方式有如今天的出租车。在北平生活了十年的学者谭其骧晚年回忆:“出门都坐洋车,随便你住在哪里,大门口外或胡同口,准有几辆洋车停在那里,坐上再说到哪里去,拉起就跑,到目的地按时价路程给钱,很少有要求添几文的,绝不会发生争吵……我住在景山西门北平图书馆宿舍时,在宿舍门口上车,到东安市场门口下车,给七大枚就行了。下大雨刮风下雪时酌加。全城不论哪里,西直门外远至香山,只要不是跑不动的老头,没有拒载的。”

陈岱孙毕业于清华大学和哈佛大学,从美国回国后,在母校任经济系主任。陈一直独身,有美国友人送了他一辆黑色雪佛兰轿车,他便开着这辆车进城或出游,这在当年的大学教授中恐怕是独一份,一时引人注目。

1931年春假期间,燕京大学教授顾颉刚与若干同事出游河北、河南、山东等地,访问古迹,购买古董、书籍,还特地到大名拜访崔东壁后人。而顾颉刚在《辛未访古日记》前言中却写到另一种对“时情”的印象:“黄河流域为我国文化之摇篮地……何意时移世易,其贫若斯,其愚若斯,鸦片、白面、梅毒,肆虐凶焰……兵灾、匪祸连结不解,人民不识正常生活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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