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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速200KM的轮车一路向东疾驰而去，跑了约莫两个小时才终于停下。
“尊敬的市民朋友，您的目的地夜都已经到达，请您带好随身物品下车。温馨提示，夜都区域处于灰三角地带，请注意停留时间。”
江念一觉睡醒，精神好了许多，她冲着无人驾驶的位置微微颔首，“多谢了。”
账户自动扣除了400金币，系统开始提示她余额不足1000金币，江念只当没看到，大步流星朝着夜都中心方向走去。
夜都区比十年前还要破败，街道狭窄而弯曲，勉强能算得上做了区域规划的地方只有区中心一条贯穿南北的马路，但这路也已经修了十年有余，恐怕是没有再被翻新过。路面坑洼不平，破损严重，有些地方甚至有大片的裂缝和凹坑。
江念走了几步，嗅到一股浓烈的腐臭，她脚底下速度略略快了些，没多久就在街道尽头小巷的废墟堆里找到了这股气味的源头。
废墟中散落着各个部位的义体，多都严重破损或者被腐蚀，内部的电路裸露在外，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有的义体上甚至黏连着血肉，一看就是从连接处硬扯下来的。
江念挪开挡在路中间的几只上臂，往废墟中心走了走。
那股气味愈加浓烈，江念眉头皱了皱，后退几步，从刚刚放到一边的几只胳膊中拣了个稍微长一点的，扒拉起足足垒了有一层楼那么高的垃圾堆。
2029被眼前这一幕吓得不轻，“这什么情况？”
江念握着手里的半截残肢颠了颠，“这个义体的质量明显不合格。”
她目光从一堆狼藉的义体堆上扫过，轻轻叹气，“应该是有人在仿照当年的技术偷偷生产义体。”
2029下意识追问：“是谁，哈希吗？”
夜都再往东几十公里，就到了新滨海城的边境线，隔壁的城邦正是当年吃了败仗的哈希。
据说哈希经上次一战便一蹶不振，当年浩浩荡荡熙熙攘攘的城邦现在破败萧条，再不见往日盛景。
两个城邦虽然达成了暂时的和平，但毕竟曾经交恶损失惨重，所以新滨海城并不允许本城市民前往哈希。
江念朝着哈希的方向远远望了一眼，又低头端详手里的半截残次品，半晌才吐出一句话。
“我不确定。”
夜都是一个被新滨海城政府放弃的地方，因为离哈希最近，所以战争发生时受到的影响也最为惨烈，虽然战后江念有尝试和上层建议重建夜都，但她的提案基本都被否决了。
流浪者的城市地图虽然在她原来的虚拟系统模型上做了不少改动，但江念对曾经的新滨海城烂熟于心，所以一眼就看出了它的许多部分都参考了当年夜都的规划。
可能是她握着半截残肢面无表情的模样有些瘆人，2029语气带着点小心翼翼地试探，“宿主，要不我们先把那半截胳膊放下呢？”
江念沉默几秒放下义体，“你说得对。”
2029叹了口气：“这就是你要来夜都的原因？”
江念果断地摇摇头，“那倒不是，我是来找人的。”
2029：“啊？找谁？”
其实也不怪2029大惊小怪，现在的夜都和一座鬼城没什么区别，除了当年打仗时留下的那些已经破败的灯塔、堡垒之类的东西，几乎找不到完整的建筑，更不要说有活人。
江念喃喃，“在新滨海城没有秘密，除了夜都。”
2029一怔。
确实，他们所在的地方可是以安全在全世界闻名的城邦，连犯罪都不可能存在的新滨海城，怎么可能会毫无破绽地消失那么多的学生呢。
安全局又怎么可能整整一周都找不到自己的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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